王泰与众太监宫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这皇太弟殿下的脾气依旧是惹不得。
崇庆帝眼底的怒火也开始汹涌:“司徒尧,别逼朕。”
司徒尧眼皮抬了抬,阴沉笑着:
“你也别逼我。你是不是在背后暗示了北漠公主,在鹭山温泉行宫暗杀华昀婉?”
崇庆帝脸色僵了僵:“杀一个世家女,朕还需暗示人?”
司徒尧:“你觉得我脑子很蠢?
北漠公主逼她写和离书不过是下下策,按照常理,她应该是去杀人的。
只有人死了,才会彻底解决麻烦。”
华昀婉不愿将事情闹大,挑起北漠与北齐的不和,所以特意将拓跋淑敏让自己吞毒这件事掩盖了过去。
可司徒尧的脑子早就想到了,这拓跋淑敏若不是得了皇帝的旨意,
她一个北漠公主,安敢谋杀北齐皇储妃?
崇庆帝:“华昀婉到底有什么好的?
一个世家流落在外的孤女,又是一个琵琶女,你看上她什么了?
堂堂北齐储君,居然还去给女人伺候月子,你要不要脸?
司徒尧,你是储君,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的子弟,你脑子里面到底有没有江山社稷?”
司徒尧:“我脑子里,只想为她出气!”
崇庆帝一掌拍在龙案上:
“早知你眼里只有女人,朕不就该答应太后将她娶进来狐媚司徒家的血脉。”
司徒尧狠戾的眉眼阴沉着:“你不将我生出来就没这血脉,一了百了。”
父子二人一般不说话,一说话就是这样的局面。
对峙良久,崇庆帝缓缓坐在了龙椅上,嘲讽的看着司徒尧:
“司徒尧,你是朕的儿子,你心底想什么朕全都清楚。
你在恼恨,恼恨自己不能杀了北漠公主,若能杀,你早就去了。
杀了那公主,北齐与北漠便会彻底反目,如今的北齐根本没有恢复元气,两国又因一个女人的委屈而交战,胜负悬殊。
你可舍不得你心爱的人成为北齐百姓唾骂与历史书就的罪人,对吧?”
司徒尧一脚瞪在崇庆帝的龙案上,沉重的金丝楠木龙案都晃了晃。
他身体微微前倾,龇着牙,一字一句的道:“别再动她,我就说一遍,最后一遍!”
他说完转身就走。
崇庆帝在他背后说了一句:“南梁质子萧别晏逃了,你知道的,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