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枫跟齐羽看向陆鸣,示意他不要多嘴。陆鸣很是奇怪,他并不知道李玄机跟夭夭公主的情史孽缘。
所以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石枫摇头道,“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比如说师尊的事,他实在是太苦了。”
陆鸣笑道:“其他人不知道,不过你的情史也不差吧。林姑娘可是望穿秋水呀,当初我差点做了代劳者。”
石枫脸一红,闷声道:“不要那么大声,师尊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管的很严。”
齐羽淡淡道:“师尊只是不想让我们步他的后尘罢了,不算约束。”
黑袍老者目光奇特的望着三人,并不言语,三个人都习惯了这个木头似的老人。
有的时候,做一个泥塑木雕,倒也不是没有好处。
正在忽然间,黑袍老者打开了一道传送门,陆鸣见到,有些震惊,随手撕开空间裂缝,这黑袍老者的实力实在有够强。
据他所知,只有修为达到大乘巅峰的主人,才能勉强撕裂空间。莫非黑袍老者,已经是大乘修士。
传说大乘修士想要撕裂空间,也不是那么简单轻松,看这老者深不可测,举手投足,都有一种浩瀚无穷的伟力,足以让陆鸣深感忌惮。
黑袍老者如果是敌人,那他该会怎样?
结局只有一个:死。
来人一袭白衣,生的一副利爪,半人半鸟。
这个人石枫对其恨之入骨,咬牙切齿的望着此人。
陆鸣不识得此人,却听齐羽淡淡道:“他便是云龙宗的云君子,石枫这两年修为突飞猛进,全是拜他所赐。”
一听此言,陆鸣霎时明了,云龙宗是云家的靠山,作为对头的林家,自然也是云龙宗的眼中钉,肉中刺。
当年石枫差点陨落,力拼云龙宗跟云家的天才,这厮估计做了手脚,究竟有没有,或许只有当事人知晓了。
黑袍老者面无表情的盯着云君子,好像看蝼蚁的目光。云君子却笑嘻嘻的打着招呼,尽管老者的目光非常不屑,云君子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眼神。
见到这一幕,石枫冷哼了一声,悄悄对陆鸣道:“别看云君子一副云龙宗领头羊的派头,实际也是个可怜虫。在师尊威慑下,也只能像个奴才一般,摇尾乞怜。”
齐羽道:“”除了夭夭公主那娘们,谁不敢把咱们师尊放在眼里。我就不明白,那老太婆有啥好,值得我们师尊三千年了仍旧念念不忘。”
闻言,陆鸣动容,在这炼气烂大街,筑基多如狗的寒山境,居然还有这么深情之人。
三千年,什么概念!
石枫似有所感,意味深长道:“”那种感觉,你们是不会懂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你们两根木头,又怎会懂的儿女情长,英雄气概。”
陆鸣没好气看了这厮一眼,连话都懒得说了。齐羽更是没有看他,云君子呆了一个时辰,满脸笑容的进入传送门走了。
此人尔虞我诈的歹毒心思,石枫深有体会,对此冷哼道:“这家伙一副奸诈的面容,肯定是想着谋害谁。”
齐羽道:“管他呢,反正这厮现在跟我们师尊有什么共识,只要不算计我们,随他去吧。”
石枫见他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面容,有些阴晴不定道:“难说的很,这厮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连他老娘都能宰了。我就见过几个云龙宗的天才弟子被他当成挡箭牌。当时我心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人啊!可是事情就发生在眼前,阿纯跟我都惊呆了。从此我见到此人,就有一种厌恶的情绪。”
陆鸣也觉得此人行事太过于诡谲狠毒,心中暗暗的对于云君子有了几分提防。不过他应该与云龙宗再无交集,除非这个宗门的弟子不长眼睛。
黑袍老者似乎看透了三人的心思,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云君子本来就是我们的人,很久以前,乃至多久,老夫也有些不记得了,此人乃是殿下的门客。你们三个小家伙不要多想,云龙宗早就被殿下从内部连根拔起,只要殿下一声令下,这个宗门将会彻底的不复存在。”
听闻这话,三人都是一惊,各自心中都有不同的想法。
如果真是如此,也怪不得云君子不拿云龙宗的弟子当作人命,感情他杀的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既然是敌人,何来残忍愧疚的心思?
李玄机实在太可怕了,三人都相信,李玄机肯定的不止入侵了一个云龙宗,那些炼药宗,净土宗、欢喜宗、御兽宗、炼器宗、万鬼宗、尸阴宗、的长老弟子中,会不会也是李玄机的手下。
想想寒山宗还有几个宗门得以幸存?只要李玄机一声令下,会有多少宗门还会存在?
此时此刻的李玄机,却喝的伶仃大醉,究竟是什么烦心事,让他一蹶不振,借酒浇愁?
按照李玄机的为人处事,心机之深沉,肯定不止云龙宗的云君子一人。当初在远古时期,魏国信陵君三千食客,麾下幕僚无数。李玄机作为唐咸通皇帝的长子,食客又岂会太少?
会不会除了云龙宗,作为附属势力的云家,林家都是李玄机的幕僚。包括所谓的林天、云非凡、萧孤独。
不过想一想李玄机活了三千年,应该不会培养这么些低级角色,至少杀破狼随便出去一个,就能横扫这些附属势力。
石枫哈哈大笑道:“本来我对云君子这狗贼杀之而后快。现在听到大人这么说,只觉得心中一种闷气尽数的释放了,现在我也不恨这厮了。”
陆鸣虽对云君子没有什么好感,不过这厮确实不是什么好鸟,只要不招惹他,管他什么牛马。李玄机的布局倒是可怕,三千年的时间,要颠覆一个王朝,已经是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他居然沉的住气。
作为大唐皇帝的嫡长子,他居然能够违抗家族的荣耀,可见他所图甚大。
陆鸣暗暗上了贼船,不知道此时回头焉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