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刚收到容国的飞鸽传书,说淑妃娘娘于昨夜子时薨了……
温辞槿大受打击,正把自己关在房内。
谢倾霜身形一僵,丧母之痛……
所以,他的那句“我的人生注定不完整”是这个意思……
惊春和芒夏震惊的对视一眼。
谢倾霜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蹲在角落抱成一团的温辞槿,此刻的他是多么的脆弱。
惊春和芒夏十分有分寸的和褚渊站在门外等候。
温辞槿早就已经察觉到了谢倾霜的存在,只是他一句话也没说。
谢倾霜慢慢的靠近温辞槿,然后一把抱住温辞槿。
她觉得拥抱是最能给人能量的。
那一刻,他展示了他的脆弱,她保护他的脆弱。
“温辞槿,想哭就哭出来吧。那些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就当它是胡说八道。”谢倾霜缓缓的说道。
温辞槿愣了愣,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
“你的母妃一定是个温柔的人。”谢倾霜拍了拍温辞槿,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温辞槿抬头看着谢倾霜,问道。
“直觉。”谢倾霜理直气壮的说道。
温辞槿抿了抿唇。
他母妃确实是个温柔而且不争不抢的人,她一直教导他要礼让。
“为什么?我不想争也不会去争,但为什么……他们容不下我的母妃?”温辞槿哽咽道。
“你没错,是他们有病!”谢倾霜毫不顾忌的说道。
也正是这个性子,成功的让温辞槿的心情变好了一些。
“你知道你在骂谁吗?”温辞槿缓缓的问道。
谢倾霜的世界里没有勾心斗角,纯净的很。
她只知道是坏人害死了温辞槿的母妃,伤害了温辞槿。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肯定不是好人。”谢倾霜一脸坚定的说道。
温辞槿轻笑了一声:“是容国的皇后和太子!”
谢倾霜顿了顿,伸手揉了揉温辞槿的脑袋。
“谢谢你,我现在好点了。”温辞槿说道。
温辞槿蹲的太久了,双脚已经麻了,只能靠谢倾霜扶着他才能站起来。
谢倾霜咬紧牙,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把温辞槿扶到床边坐了下来。
看着谢倾霜这吃力的样子,内心一暖。
谢倾霜转身走到桌子旁边,倒了一杯水,然后再次走到温辞槿的身边,把手中的水递给他,“先喝点水吧。”
“谢谢!”温辞槿接过水杯,把杯中水一饮而尽。
谢倾霜把自己刚才去光佛寺求的平安符放在温辞槿的手心上。
“这个是我特意去光佛寺求来的,还让大师开过光的。你把它带在身上,一定会保你一生平安顺遂的。”谢倾霜一脸认真的说道。
谢倾霜的眸子清澈得很,没有任何的杂质,更没有算计,一切都是真心的。
温辞槿握紧手中的平安符,安安静静的看着谢倾霜,没有说话。
他想把这张脸刻在脑海里……
谢倾霜伸手,在温辞槿的面前晃了晃,“温辞槿?你发什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