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事息怒,俺们也在想办法把稻苗救过来”
“你们会治吗,都出去,在我回来之前不许再进暖棚,来人,看好暖棚”
“钱管事,这可全是主子的心血啊,弄成这样咱们怎么交代啊?”,农庄护院凑过来一脸苦涩的询问道。
“交代?咱们都知道这些稻苗有多珍贵,要是救不回来你我等着用命交代吧”,钱达愤怒的视线射向佃户们和小厮。
“这”
“别这了,你看好他们,我去一趟县城”,钱达说完大步离开,他突然想起主子临走时交代过要是稻苗出了什么情况就去衣阁找掌柜。
去马棚解开唯一一匹马的缰绳。
拽紧缰绳,翻身上马,手拍在马背上快速奔向大门。
他的马术是新学的,还不熟练,等他到衣阁屁股都要颠碎了。
想起稻苗,哪里还顾得上屁股,把缰绳扔给守在门口的小厮,快步往衣阁内走,“掌柜的,掌柜的”
“在这儿呢,你怎么来了?”,赤月从二楼下来,看清是钱达眉头一皱,加快速度从楼梯上下来。
“有急事儿,找个无人的地方说”
“跟我来”,赤月转身上楼。
找了一间空着的贵宾室推开门进去,“进来说”
钱达回头看看身后,确定没有人才大步进去,把门关好,“赤月掌柜,稻苗出了些状况,主子临走时有交代,要是稻苗出了问题就来衣阁”
“稻苗出问题了?”,赤月瞳孔一震。
“是,全蔫了,佃户们给稻苗浇水没有按主子定下来的时辰浇,不知是浇多了还是怎么回事,我听到消息赶到时已经全蔫了”
“下楼等我”,赤月说完转身朝二楼最里面小跑。
跑到最前面的房间从贴身的荷包里取出钥匙,打开锁,推门进去。
从柜里掏出一个匣子打开,取出里面的瓷瓶,盖好匣子匆匆出去。
两人赶到农庄,赤月亲手把瓷瓶打开倒进水桶里,搅和均匀,拎起来小心翼翼喷水。
“这,赤月掌柜使不得啊,水浇太多了再浇真就淹死了”,钱达急的团团转,低头寻找能绕过去的路。
“闭嘴,这是主子留下的药水”
赤月扫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浇。
此刻要是有一个放大镜的话,就能明显发现稻苗叶子在一点点立起来。
许久之后,赤月把所有暖棚都浇完,急忙跑回第一个暖棚去看稻苗,见真的有再好转才送了一口气!
“钱达,今日用了一瓶药水,要是再有下次,你就只能去找主子负荆请罪了,你自己掂量着吧”
“我”,钱达沉思了片刻,等他要开口赤月已经不见了。
钱达双手紧握,脸色一沉,回去找那些佃户。
等他走远了,赤月才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