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泼洗脚水犯啥法。”
周红艳吐出嘴里的洗脚水,冲上去就要打宋颜,小刘有些着急,怕她伤到宋颜。
还不等他上前呢,宋颜直接一脚给她踹趴下了,拿起搪瓷盆,对着她的头就是一下子。
江柏听到声音跑出来,宋颜唰的一下扔了盆子,迅速钻进他的怀里。
“呜呜呜,柏哥,她要打我,怎么办,我好害怕,我哪能打得过她啊。”
小刘:…………
吃瓜群众:…………
趴在泥水里的周红艳:…………
江柏:媳妇你要不要转身看看趴在地上的周红艳?
迟疑了一刹那,江柏搂着怀里笑的花枝乱颤的容颜,拍了拍她的背,“好好好,我知道,她吓到我媳妇了,你是不是太害怕了,所以才稍稍正当防卫了一下?”
听听,这话说的没毛病,可不是稍稍,可不是正当防卫嘛。
都给人家稍地上,防坑里了。
宋颜快要笑死了,但是却还是装哭,她真的快要憋不住了。
“收敛点,别忘了,你现在是受到伤害的那一个。”
江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宋颜忍了忍,把头全都埋到他怀里,一副被吓惨了的样子。
周红艳爬起来,抹了一把脸,气冲冲的开始控诉江家的“罪行”。
“啊,大家都知道。我只不过是跟老三闹了点别扭,王老三死了碾子应该跟着我啊,他的马车,他的钱,房子,应该留给碾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骚狐狸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为了图王老三的东西,才假心假意的把碾子接回来?”
“亲奶奶还在呢!用得着一些狼心狗肺不怀好意的人,去收养我的孙子?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宋颜快要气死了,她用力挣脱开江柏的手。指着周红艳的鼻子就开始骂。
“你骂谁呢?你跟王老三闹别扭?别扭到往自己炕上带了个老鳏夫?”
“我骚?论骚谁能比得过你啊?你的骚味十里不散,千里不败,漂洋过海,扬名立外。狐狸来了都得给你磕一个,夸你好骚好骚,真的好骚。”
“图东西?你知道王老三的医疗费,丧葬费,我花了多少钱吗?我图他东西,合着把碾子养大成人不用花钱,碾子吃西北风就土坷垃就能长大成人是吧?”
“亲奶奶还在?那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死去!你给我嘎!现在就嘎!立马嘎!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还要不要你那张老脸了?”
“你说话还真是棺材里放屁——阴阳怪气。要天理是吧?天理就是总有一天,你不得好死!要公道是吧?公道就是总有一天,你五雷轰顶!”
“真是邻居门口晒花椒——马勒戈壁的。你在这演你妈呢?你还亲奶奶,那我还亲你奶奶个头呢!你对碾子做了什么,你敢不敢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我看你就是,乌龟吃煤块——黑心大王八。”
“屎壳郎戴面具——你臭不要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