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同屋的另一个知青武书良,突然放下手中的书,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由于他动作太大,把放在旁边的水缸带到了地上。
陷入沉思的崔文斌被惊醒,恰好听到最后一声“布谷”。
“书良,你这是怎么了?”
徐国忠第一次看到武书良有这么反常的举动,略带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们没听到吗?外面有布谷鸟的声音!”
“嗨,你从大城市来的,不知道乡下鸟多嘛!鸟多叫唤一两声,这不是很正常?”
徐国忠不以为然,都说城里人见多识广,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不是啊,布谷鸟又叫大杜鹃,它是一种候鸟,就像我们常说的燕子一样,这种鸟冬天是要飞去温暖的南方过冬,等来年天暖和了再飞回北方生儿育女。”
武书良有些无奈,但还是耐心的给同伴解答。
“那又怎么样啊,难不成它现在还不能叫吗?”许国忠没反应过来,又反问了一句。
“国忠啊,你那脑袋里装的是牛粪吗?人书良不都告诉你了?布谷鸟是候鸟,现在应该在南方猫冬呢!咱们这是嘎嘎冷的大北方,出现布谷鸟的叫声是很不正常的。”
何仲文实在是听不下徐国忠的愚蠢发言,把话给他点明白了。
“哦,对啊!这咋能有布谷鸟叫呢?”
三个人聊的起劲,也没发现原本躺在炕上的崔文斌已经离开了。
“不是说尽量别找我吗?容易被人发现,你不想要名声了?”
崔文斌对王春香已经腻味了,语气里再也没有当初的那种体贴温柔,尽是不耐。现在的王春香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在自己身上死活扯不下来,让人生厌。
“我找你是有大事!我们那天去破庙办事,好像被宋颜那个騒狐狸看见了。她今天拿这事威胁我来着。”
“我害怕万一被她宣扬出去,咱俩就会被当成乱搞男女关系抓起来。”
王春香一个劲的往崔文斌怀里钻,崔文斌有些不耐,一把把人推开,王春香没站稳,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看到王春香张嘴要叫,崔文斌眼疾手快的把她的嘴捂住。拖着她往远离知青点的地方走去。
“别叫,你想被大家发现吗?”崔文斌压低了声音威胁,眼里尽是狠厉,看的王春香一阵害怕。
“我…我不…不叫。”她刚才好像看到了崔文斌眼里的杀意。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崔文斌又耐着性子哄了哄王春香。
“听话一点,我刚才太着急了,怕被人发现对你名声不好。”
“嗯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怎么可能凶我。”记吃不记打的王春香抹了抹被吓出来的眼泪,又钻进崔文斌怀里。
崔文斌一边拍打着她的后背,一边在心里盘算。原本想着神不知鬼不觉的的把这个女人给处理掉,谁知道又会掺和进一个宋颜来。
上次红旗公社开大会,他见过那个叫宋颜的女知青。倒是个极品的货色,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索性就一起处理了,省的留下尾巴,日后要是爆发出来,后患无穷。
如此一来,自己明天就得先去趟白桦镇,告诉一下老二计划有变,到时候他们再从长计议,无论如何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乖乖回去睡觉,这件事我来解决。等着过了正月十五我就给家里拍电报,然后跟你结婚。
崔文斌摸了摸王春香的头发以示安慰,觉得有些打绺,又嫌弃的在她背后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