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人形幽冥……自己算不算？

把自己体内的大冥冥核掏出来卖给师娘，是不是能白赚一个亿？

不光是萧然，伶舟月也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你确定要人形幽冥的冥核？”

“没错。”

伶舟月蓦的兴奋起来，抓着萧然的肩膀，仿佛抓住了未来。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这位宝贝徒弟现在就是人形幽冥，快给我一个亿，我连人带冥核打包给你。”

陈子妍看了眼萧然小腹，低首抿了口白茶。

她的分神修为跟萧然的分神丹壁一样，水分很大，看不出来萧然体内的大冥冥核。

“莫要说笑，人怎么能变幽冥？”

伶舟月挺起胸膛，把红衣撑起了夸张的弧度，颇为自豪道：

“我给他吞了颗大冥冥核，为人师表嘛，终于做了点微不足道的工作。”

“人能吞冥核？还是大冥冥核？”

陈子妍就算在白夜多年，也从未听过如此骇人的事。

直到萧然稍稍展露些冥力，把她满杯的白茶变得如墨汁漆黑，她才目瞪口呆，刷新了眼界。

也大概明白了萧然为何从炼气修为直接升到了分神。

“你是靠冥核维持的分神修为？”

萧然点点头。

“算是吧。”

陈子妍的神识虽然看不明白萧然为何能融合大冥而不死，但她有脑子。

“你这种人形冥核不值钱，还没你人值钱。”

伶舟月微眯着眼，意味深长道：

“所以我才连人打包给你的嘛？”

陈子妍品茗叹息，平静道：

“你这个打包，肯定没包括心。”

“不买我的话，这件事师娘可得保密，否则道盟那边我不好解释。”

萧然倒也不在乎被人知晓了秘密，只是想借机试探一下，看这个消息会不会流入黑戒群，会不会被万能的没钱麻溜滚知晓。

如果黑戒群有了他融冥的消息，这位师娘就有些可疑了。

陈子妍品茗颔首。

“这是自然。”

伶舟月伸了个懒腰，起身欲行。

“十倍奖励，嗯……这次使徒之旅忽然变得有趣起来了。”

陈子妍只道了句：

“注意安全。”

伶舟月撇了撇嘴。

“有我在呢。”

陈子妍道：

“就是有你在，我才叫你徒弟注意安全，不要闹出人命。”

伶舟月头一歪，愣了半天才搞明白其中逻辑，举壶一饮而尽，清颜酡红，眸光微漾，只道：

“人终有一死。”

萧然想了想道：

“无妨，只要活下来一个，几亿人就不算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