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州嘿嘿笑着搂住他：“他跟我吃，跟我吃！”

他哥俩好地搂着男孩：“月月，你快吃饭，不然凉了要拉肚子的，乖乖昂。”

他一边哄着妹妹，一边拽着男孩出了帐篷。

“吃饭的地方在那里。”男孩指指不远处的篝火旁。

“吃什么吃！”顾玄州气呼呼地喊。

小妹方才居然只喊他留下吃饭，都没问自己！

男孩也不挣扎，跟着他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哎！”顾玄州扬扬下巴，酝酿情绪。

男孩安静地等他说话，干裂的嘴唇有些难受。

顾玄州正好瞧见他咬嘴唇。

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先泄了气：“喏。”

他说着把水葫芦扔给男孩：“都出血了，还咬！”

男孩有些惊讶地看他，明明方才他表现的好似很厌恶自己，却给自己那么珍贵的水喝。

顾玄州看到男孩探究的表情，难为情地扭头看向别处。

“我，我看不得别人嘴巴干！”

男孩没拆穿他：“谢谢。”

他仰头喝了两口水，没有任何喝水后的舒服感表露出来。

好像喝水只是为了维持生命所需，只是因为活着需要。

他这副样子，看得顾玄州心里有些难受。

他总觉得他不应该这个样子。

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张扬自信的样子，才是他应该有的模样。

“哎。”顾玄州靠在大树上。

“嗯？”男孩看他。

“你母亲呢？还有你那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呢？她们怎么都不在你身边啊，去哪了？”顾玄州问。

那俩侍卫可是高手，二对十几二十人，不在话下轻轻松松。

怎么被保护的他，反倒是差点成了尸体呢？

顾玄州明显感觉到周围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男孩喝水的动作一顿，他缓缓将水葫芦放下，眼眸中闪过一丝恨意。

顾玄州方没注意到他阴郁的情绪。

男孩神色淡然，嘴里吐出三个字：“都死了。”

顾玄州一愣，呆在原地。

“我，我……”顾玄州恨不得回到刚才用布条封住自己的嘴。

“对，对不起。”

他愧疚得赶紧道歉。

“没事。”男孩神色淡淡地回答。

顾玄州瞧见他这副模样，心生不忍，他咧着嘴搂住男孩肩膀。

“以后，你就安心待在我妹妹身边保护她吧！”

他说着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你保护我妹妹，我保护你们两个。”

他拍拍胸膛：“你还有我们呢！”

大树后本是来寻他们的顾玄月清晰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都死了？

真的跟自己想的所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