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伤的。”

屠苏儿的声音沙哑，完全不似白日。

她的手沾了自己脖子上的血，放在老鬼眼前。

老鬼再傻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一个劲摇头：

“不是……不是……”

他爬起来就想跑。

可是肩膀被屠苏儿一把抓住狠狠一捏。

老鬼痛得想叫，然而下一刻，脖子就被拧断了。

残破的音节永远堵在了喉中。

屠苏儿红着一双眼，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她控制不住地去撕裂老鬼的身体。

抑制不住要看到更多鲜血喷涌。

她拿出化尸粉洒在老鬼的尸体上，看着躯体一点点消失。

心里有一种奇异的快感。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出现。

屠苏儿看见几个人站在不远处。

新的猎物。

可那一刻，云破月出。

将一切都照得清清朗朗。

夜风忽起，吹散鼻尖的血腥味。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迹。

有霎时的清醒。

耳边忽然响起虞娘的声音：

“小苏，停下来。

你别怕，你可以停下来的。”

屠苏儿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不动。

可以的。

她一定可以停下来的。

她的身体因为难以抑制的冲动而颤抖，对着远处几人吼道：

“滚！”

奎子几人吓得立刻跑了。

屠苏儿抓着门框，几乎要捏碎老旧的木头。

直到眼前出现另一道身影。

“小苏，你怎么样？”

云夜急匆匆过来。

他刚把王蛋子给收拾了一顿，想到屠苏儿这边可能也有危险，就赶紧过来看看。

果然也出了事，一来就看见这么大一滩血。

“小苏，你哪里受伤了？”

屠苏儿低着头，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

“走，不然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