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霍通禅见徐不疑不说话,伸手摇了摇师父的胳膊。
“嗯?”
徐不疑回过神来,看见霍通禅正眨巴着明亮的眼睛,盯着自己。
“怎么了?”
徐不疑抬手揉了揉霍通禅的脑袋。
“我说曾曾姐怎么还不回来!”霍通禅站起来,拉着徐不疑的手,“师父,我们去外面等一会吧。”
霍通禅响起霍小旺的话,如果你想一个人快点回家,就站在门外,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
他记不得有多个夜晚,每次自己哭着想爸爸妈妈,霍小旺就拉着他的手,站在门外,望着爸爸妈妈里看的方向,心中默默念呼喊着他们。
吱呀——
霍通禅推开观门,瞬间愣住了——地上躺着的这个人,满身血污,熟悉又陌生。
“曾曾!”
徐不疑一个健步,冲到门外,抱起地上的曾曾,朝后殿飞奔而去。
“师父,曾曾姐怎么”
霍通禅站在床边,小声哭着,手里拿着蘸了温水的毛巾,擦着曾曾脸上的血污。
徐不疑额头汗如雨下,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脖子,打湿了身前的衣服。
他很疲惫,但是没有停,也不敢停。
徐不疑一手按在曾曾的腹部丹田之处,玩命地把自己体内五色元炁,注入曾曾的身体内。
另一只手,不断调运着天地元炁,帮曾曾恢复身上的伤口。
当听到曾曾心脏“咚”一声响,徐不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不要下山,危险”
曾曾喃喃自语,艰难地睁开眼,看见徐不疑注视着自己,情绪大动,又晕了过去。
徐不疑用尽体内最后的元炁,又帮曾曾顺理一遍身体,对霍通禅说道:“照顾好曾曾,我出去一趟。”
“师父,你出去干嘛?曾”霍通禅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被他师父那凌厉的眼神,吓得咽了回去。
“杀——人——”徐不疑咬牙恶狠狠地说道。
铮——
小后殿响起一声剑鸣。
霍通禅跑到屋外,只见自己师父一手提剑,走出后观。
观门外,徐不疑放眼望去,看见那石阶上铺展着的一道长长的血迹,心中很不是滋味。
一个相处没几天的人,就为了一句口头承诺,拼死回来,也要告知自己山下危险。
他徐不疑惜命,但不怕死。
前世,他可以为救一面之缘的孩童,而奋不顾身。
今生,他更能为保护自己的曾曾,提剑杀人!
徐不疑踩在曾曾留在石阶上的血迹,一步一步走下桃花观。
头顶那棵仙命灵根上,五彩大豆虫,玩了命地吐元炁液滴。
徐不疑一脚踏出最后一个石阶时,那条五彩大豆虫,累瘫在树叶上,很人性化地吐着舌头。
“第一式!”
徐不疑双手握剑,毫不犹豫,纵身一跃,凌空劈向木杖修神者。
木杖修真者反应过来时,剑已到自己身前不足一尺。
注入元炁的五行斩灵剑,发出一道耀眼金光,狠狠劈在木杖修神者横在身前的木杖上。
轰——
一声巨响,徐不疑硬生生把木杖修神者,劈入地下一拳之深。
徐不疑见周围十四个灰衣武修,朝自己飞速聚拢。
他右手猛然用力压剑,左手松开剑柄,元炁入掌心,困字符印闪耀着金光。
徐不疑一掌拍在木杖修神者胸口,把他困在原地。
正要一剑枭首之际,十四根黑龙筋,齐齐朝徐不疑飞来,逼退了他。
“你是何人?”
阿袁与另外三人,把木杖修神者,护在中间,其余十人呈半圆形,横在前面。
骤然现身的光头徐不疑,配上他恶狠狠的神情,又二话不说上来就砍人的疯劲儿,让一众武修摸不着头脑。
“我徐不疑的保镖,也是你们帮杂碎能伤的?
第二式——”
徐不疑一手提剑,身如鬼魅,朝眼前这十五人杀去。
剑势起势如涟漪,随着时间推移,越续越高,如滚滚浪潮。
在徐不疑眼中,这些杂碎就是死人,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