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本来还以为要说服辰星需要一些理由，没想到他只说了决定，辰星就同意了。

辰星叮嘱道：“不过地宫的事情不要告诉旁人。”

秦寂自然清楚，如果说了怕是很多事情他也解释不清楚：“那些尸骨……”

辰星没有提魂魄的事情，只是说道：“凤凰浴火重生，那些尸骨都烧成灰烬了。”

秦寂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问道：“成功了吗？”

辰星点头。

秦寂没有问凤凰去哪里了，只是问道：“为什么让小宝带我出去？”

辰星看起来很坦荡，说道：“因为祭坛的大阵是要吸取生命力来给凤凰重生提供能量的，我得把你保护起来啊。”

秦寂蹙眉，问道：“那吸取的是哪里的寿元？”

辰星没有丝毫隐瞒：“就是绝灵荒漠上所有生灵的。”

秦寂沉声道：“这是邪魔……”

辰星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是修真界欠了凤凰一族的。”

秦寂看向辰星，他有一种预感，辰星说的真相怕是要颠覆他的认知。

辰星没有继续说的意思，只是说道：“我觉得你不知道比较好。”

秦寂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告诉我。”

哪怕现在修为尽失，他也是一个剑修，如果连在眼前的真相都因为惧怕未知而不敢询问，哪怕他的元婴没有出问题，怕是境界也再难精进。

小宝这个时候也蹦蹦跳跳回来了，他手里还拿着几个一看就知道很久远的器皿：“少主。”

辰星嗯了声，招手让小宝过来，这才说道：“你知道绝灵荒漠的结界是能阻隔魔气吧。”

秦寂点头。

辰星的语气并没有指责的意思，就好像在陈述一件事：“那你知道为什么魔族穿过结界后，实力都会削弱吗？”

秦寂并不知道。

辰星说道：“因为凤凰啊，那结界就是用凤凰炼制的，然后又用凤凰火炼化了龙骨、玄武壳和白虎皮，以凤凰为阵眼，龙骨这些为辅，活祭了凤凰才得到的。”

秦寂脸色惨白。

辰星继续说道：“他们就是利用凤凰能浴火重生，再以龙骨这些为牢，困住凤凰，只要给结界提供灵气，就可以不断让凤凰复活，再活祭。”

小宝唇紧抿着，眼泪一直落个不停。

辰星语气甚至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感叹：“这还真是天才一样的办法，生生不息，为什么要先去骗凤凰呢？因为没有凤凰火，根本没有办法炼化剩下三个神兽啊。”

秦寂不知何时紧握的手已经往外滴血了。

辰星问道：“你还想知道下面的事情吗？”

秦寂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过了一会他的声音才像是挤出来一样，沙哑难听：“想。”

辰星笑了下，也不知道是在笑秦寂还是在笑自己：“后来啊，凤凰在发现自己的孩子和族人都死了，她就不愿意再重生，舍弃了本源之力，也死了，所以结界开始有了缺口。”

秦寂咬牙问道：“远昭城又是什么？”

辰星嗤笑了声：“我龙族将死的时候，都会回到族地，一身血肉灵气反哺天地，远昭城啊就是在龙族都没了后，族地还没有化成灰烬的龙骨啊。”

到这会辰星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的悲伤，她祖先的尸骨被修士炼化成法宝，用来阻挡伤害着她的……

辰星微微垂眸，继续说道：“秦寂，神兽一族比人修强大很多，只是脑子都不如你们修士好用，信任和自大使得他们落得如此下场，也真是活该了。”

信任了修真界，以为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就没有那么多戒备。

“秦寂，你说编出龙族驱赶了魔族，设立了结界后飞升离开小世界这个所谓‘真相’的人，是在嘲讽我们，还是因为心虚呢？”辰星的眼泪安静的落下，说道：“凶手们在歌颂受害者的伟大，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