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郎自然知道自己的性命在他们手中,一颗毒丸都吞下去了,能不知道吗?
“一定,一定,在下一定会前来禀报。”徐三郎自然是答应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再多的荣华富贵,没命享受,都是一场空。
司寒修敲打得差不多了,这才满意地起身离去。
徐三郎在后面谄媚地说:“客官,在下这就让人给您送热水过去。”
“不需要了,我们今天不回客栈!”无影回答道,“两个时辰后,自己会解。”
望着两个远去的身影,徐三郎才松了一口气,穴道也没有帮自己解开也就罢了,突然又想起:他们并没有给自己留下解药,这下徐三郎可不淡定了。
不过想到他们让自己有消息随时汇报,看起来还不至于要自己的性命。唉!只能等两个时辰后,穴道解开再说吧。
出了苍梧镇,司寒修打个响哨,绝影和赤电两个就从树林里跑了出来。
两个人骑上马,朝丁筱筱那边赶去。刚走到范林镇外,迎面就遇上了丁筱筱她们。
于是决定,先在范林镇休息一晚,明天再说。大家都下得马来,分别找棵树把马给系上后,无影、无为和无痕离开去捡拾干柴,很快,每个人都抱着一大堆回来。
点上篝火,大家围坐在火堆旁。丁筱筱和司寒修自然是住坐在马车内休息。
两个人把打听到的消息一对接,顿时在脑海里形成一个画面:
明王司明轩表面上游山玩水,暗地里偷偷招兵买马,拉拢江湖人士。
更有甚者,居然培养了不少是女子作为奸细,企图渗透到京都各个官员家里,既可拉拢那些官员,又可以对他们进行监视。
更过分的是,他堂堂东澜国的王爷,居然为了一己之私,伤害那么多的无辜女子,简直就是该死!
但丁筱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也说不上来。按说,这么明显,看起来肯定是明王有这个便利,而且有时间。
但是丁筱筱的第六感非常准,她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她想了想,对司寒修说:“阿寒,这件事还需要再进一步调查确认。现在既然知道了他们总坛在火神庙,而且火神庙也发现了地下密室,那么就从火神庙入手。”
司寒修点点头,他也想找到那个幕后黑手。
“另外,查一查,这个知府大人是谁的人?”
司寒修想了想说:“这个知府叫曹清风,是靳王的人。”
“靳王不是明王的兄长吗?”丁筱筱不解,明王一直就不苟同靳王的做法,所以,靳王的人,怎么可能会被明王所用呢?
“这,好像不太符合常理呀!”丁筱筱自言自语地说。
兄弟两个截然相反的观念,导致他们的生活方式也不一样。
怕是朝着无人不知明王醉心山水,若是这一切都是假象的话,那这个明王隐藏的真够深的。
看来这皇家之人都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丁筱筱不敢想象,若是那些人有一天要对付司寒修的话,会是一个什么场景,尤其是丁筱筱从司槿修身上都能感觉到那浓浓的敌意,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尚且如此,何况是其他想要争这个位置的兄弟?唉!细思极恐!
司寒修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觊觎那个位子,他想要的,就是和丁筱筱白头偕老,哪怕是浪迹天涯,耕田种地,只要和丁筱筱在一起,他就觉得非常幸福。
两个人各自有着自己的想法,但是心情都相当沉重。不管这背后之人是谁,拿女子的清白来换取自己的利益,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司寒修决定再探火神庙。丁筱筱也要跟着一起去。司寒修知道丁筱筱完全可以自保,但是他还是不放心,怕到时候自己顾不上她时,万一她受伤了自己会自责内疚。
丁筱筱却不以为意,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自保,绝对不会拖司寒修的后腿。司寒修拗不过她,只好随她去。
本来想着留玉三妹和云儿两个看守马车的,可玉三妹说什么都不答应一定要跟着去,丁筱筱只好让她跟着。
云儿被留下看护马车和马匹,虽然她也非常想跟着去,但是丁筱筱发话了,让她留下,她也只好听命行事。
一行人跟着无痕两个,熟门熟路地进入了天王殿。
无痕打开机关,大家悄无声息地下了密室。顺着台阶,几个人来到了通道的尽头。
然后大家看到,好多间石室,里面是一应俱全,看上去干净整洁,像极了招待客人的客房。
看来这个火神庙里,经常会有客人过来。是香客还是那些江湖人士,不得而知。
不过有一点,香客既然是来潜心拜佛修仙的,自然不可能从弥勒佛的身后进入,所以香客的可能性不大。
继续朝前走,感觉到了一个大院子般宽敞。
远远就听见有声音传来。
一个苍老的声音正大声地呵斥着:“抬头………挺胸……手臂轻轻地摆动……”
几个人躲在拐角出看去,十几个年轻的女子,正头顶一只碗,在跟着一个老女人学习走路。完全就是宫里的走路姿势。
看得出来,这个老女人应该是从宫里出来的老嬷嬷。面对她严厉的态度,几个女子都不敢有一丝违悖。生怕被老嬷嬷手上的藤条再抽上几下。
其中一个粉衣女子太紧张,一不小心,头上的碗掉在地上,顿时引来一顿毒打,粉衣女子哭泣着求饶,老嬷嬷仍然不解气,继续抽打着…
其他女子都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看样子,老嬷嬷是非常严厉的。十几个女子都对她非常惧怕。
玉三妹看不下去,直接一飞镖,正中老嬷嬷后心,老嬷嬷一个趔趄,“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几个女子看到老嬷嬷身上流出那鲜红的血液,顿时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估计这些人平时挨打惯了,她们的尖叫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应,怕是这里的人都习惯了女子们的哭喊,所以没有人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