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做到的？”何为道认真看向柳树。

“就……偷偷看……”柳树精有些心虚。

“别装蒜，我是说凌空画符！”

“这……天生的。”

“天生？”何为道迷糊了，“你不就是一个柳树成精吗？难道是什么异种？”

“正是，但有点天赋不过分吧……”柳树精试探道。

“是不过分。”何为道若有所思。

“那你还会别的吗？”何为道又问。

柳树精摇曳了两下，“不会了！正如上仙所说，小仙并非异种。血脉记忆并没有什么高深的法术，有的只是些常识。”

何为道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柳树精的说法。修炼界：披毛卵生化形是为妖，山石草木化形是为精。此柳树就是树精一类。柳树也并非什么高等的血脉，没出过什么惊才绝艳的前辈，血脉记忆里肯定啥都没有。

“你是什么时候生出灵智的？”何为道问。

“这却是不知，只知小仙自被种在这里起，发了两百三十七次芽。”柳树精摇曳着柳枝道。

何为道错愕了一下，试探道：“秋天柳叶可会枯萎？”

“自然，小仙不像其他灵草灵植般，一年四季都不影响生长。”

“那你岂不是有两百三十七岁了？！”何为道惊讶道。

柳树摇曳了几下，“树精是没有年岁之分的，那样没有意义。若灵气充裕，可永生不死，故而树精只看修为高低。小仙便算是这周围修为最高的树精了。”柳树精言语间有些得意。

“你还能感应到周围的树精？”何为道挑眉。

“自然，不但能感知到，还能沟通。”

“这院子里的其他树能是什么修为？”

“就是几棵不入流的榆树和桦树，若是幸运的话，几百年后说不得也能生出灵智。但现在只能苦熬了。”

“你能控制他们吗？”何为道好奇。

“没有灵智的话，通过地脉当然能操控一二，但却没有操控树精来的有意思。”柳树精很是得意。

“那你说说看，哪里还有树精？”何为道抱起肩膀问道。

“最近的在正北两百里处，是个小桃树精，按上仙的说法，大概气海一层，若按年龄的话，应该有……五百余年了。”

何为道寻思了一阵，觉得应该是卖灵米的那个师姐的药园，她那就有一颗大桃树。

“柳树难道比桃树高贵吗？为什么它五百年才气海一层，你两百年就气海三层了？”

柳树精摇了摇，“都差不多，谁也不算高贵，只不过此地灵气比它那里充裕。”

何为道恍然，那个卖灵米的师姐是气海境，居所自然有规格。而自己虽说也是气海境，但此地乃是道基修士才有资格住的居所，灵气浓度自然不一样。

“你能移动吗？”何为道寻思了一阵，开口问道。

“能，但请上仙容小仙在此修行，此地灵气乃是这处山谷中最浓郁的的地方。”

何为道点点头，“那你便在这好好修行吧，再敢偷看就把你劈成柴。”告诫了一句，何为道便转身回屋了，明天便是气海试炼的最后一轮了，得临阵磨磨枪。

“上仙慢走。”柳树精说了一句，树干上的人脸渐渐消失，树枝也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