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无论是抢人,还是抢李妖女携带的物资, 我觉得都不可能,你当太后,乾帝派的护卫都是摆设吗?”
“护卫不是摆设,但是那些没有等到赈灾物资的灾民为了活命,那也豁得出去啊。反正都是死,搏一搏,说不定能活呢。”
“你们有没有想过,李蕴之所以带这么多物资,是因为她善良,知道朝廷的大臣们为了自身利益,一时半会儿争不出谁去赈灾,为了避免更多的人饿死,病死,所以想在朝廷赈灾的物资到达之前,先稳住东江灾区的情况呢?”
“善良? 我眼里只有李蕴的美,以及她的妖,真真看不出她的灵魂良善。但我觉得,她可能会为了刷声望,救济灾民。”
“李蕴带了那么多物资,钰王那边也带了不少物资,我觉得你们的猜测因该是准的。”
“不对啊,如果他们携带众多财物的出发点是赈灾,钰王直接向陛下请令,顺带接了赈灾之责,乾帝也会答应的吧。”
“切,赈灾的事情,跟李蕴一行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巡察使,巡察使。李蕴就只是为满足个人需求,才携带那么多财物,没必要将她拉得那么高。”
“你们这些愚民,怎么就看不出来,此次东江真正的巡察使,是之前已经进了金马车的钰王啊。”
“满壶水全不响,半壶水,响叮当。什么真的巡察使,假的巡察使。此次分明是两位巡察使以东江为棋盘,以身为棋子,替他们的正主,在东江开撕开杀。”
……
围观众人各种真假猜测推测频出,高谈阔论的他们,压根不知道有人将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记录了下来,准备送去归档。
李蕴这样五感不算最顶尖的人,都发现了好几拨记录的人,但她看见了当没看见,出了城门后,直接进了金马车。
金丝银缕的车帘撩开,李蕴的脸瞬间就青白交替, 心情沉闷。
她看着马车主位,冷飕飕的说话:“钰王殿下,您的马车在后面,请您从我的马车下去。”
她尽量保持礼貌,但她腰间缠的软剑,以及脚都想向钰王削去。
钰王冷黑印银纹的衣袍微微反光,指尖划拨出几缕黑气,勾画出一朵由黑气组成的花。
黑气凝聚的花飘到李蕴身边,被她一下打散。
飘散的黑气环绕在轿帘上,将原本还有缝隙的帘子拉得严严实实,也阻挡了外界各种审视她的目光。
钰王衣袖里滑出一道圣旨。
“蕴妹妹,本王就知道你要赶我下马车,所以临行前,特意向父皇要了道旨意,让他许本王在前去东江的路上,跟你不超过十尺距离。”
“蕴妹妹,你现在还让本王去后面的马车,便是抗旨不遵。”
“不遵圣意,该当何罪?”
李蕴听到此,发笑了下:“呵,谁知道你手里的圣旨,真正的内容是什么?”
钰王作为当朝权王,乾帝用得最顺手的刀,接过的圣旨,没有百道,也有十道。没有展开的圣旨,内容是什么都有可能。
钰王:“蕴妹妹,你怀疑本王假传圣旨?”
李蕴:“臣女可没说,是钰王殿下您自个儿说的。”
钰王:“你虽没说,但你这样怀疑了。罢了,为了打消你的疑虑,本王便让你看看圣旨上的内容。”
新的黑气重新凝聚,拖着圣旨展开,让李蕴真正切切的看到上面的内容。
见圣旨,如见乾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