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黑衣诡面,偏一双眼睛淡漠悠远,瞧着就让人觉得矛盾又蛊人。正是之前为她批卦的面具男子。
李蕴:“我重新准备茶壶,茶叶,公子你来煮茶给我喝可好?让我见识见识你的上等茶艺。”
面具男人:“想喝本尊泡得茶,那你得真的胜过死去的祖皇才行。不过本尊倒是没想到,你竟能拿到祖皇秘籍。”
“那死遁了多年的老东西,竟选了你这么个妖妇。”
李蕴:“听公子这番话,似乎对祖皇十分了解。您家可是有跟祖皇相关的藏书?”
九州关于祖皇的事情,流传很广,但不多。世人想了解他,却无多少渠道。
诡面男子显然知道得比世人多。
面具男子:“占古问今,对本尊来说,并非难事。”
李蕴:“公子当真是能人。我能得你几次来拜访,万分荣幸,万分荣幸。”
面具男人:“你这假话,听得本尊耳朵疼。”
李蕴将茶壶从炉子上移走,往里面扔了炭:“那我问真话了。 公子,你现在来拜访我,可是想一观祖皇秘籍?”
面具男人:“本尊对它没有兴趣。 只是好奇一问,你是如何得知祖皇秘籍在石碑里?”
许多人都认为李蕴是运气好,刚巧拿到秘籍。面具男人却很清楚,李蕴就是故意往石碑那儿靠。如果不是石碑自动裂开,她应当会用借来的内力劈开。
妖风起,李蕴墨发飞舞,旭日金光罩于她身, 她就像是老天亲自罩着的女子。
“我若说一切皆是缘,全都是命中注定的指引,你会信还是不信?”
面具男人:“信。但一般人哪怕被指引,也不敢劈祖皇的石碑,小姑娘,你很够种。”
李蕴:“公子过奖。”
面具男子往李蕴怀里砸了本书:“行了,你就别自谦了,本尊有眼睛会看。”
李蕴拿起书,看着封面,念到:“清心咒?”
面具男人:“你给本尊的戏本,本尊看完了。你此前的所作所为,吾亦有所了解。但你把目标人物定成秦瀚,多少有些异想天开。还有,你用那样的戏本来点本尊,你心也太浮躁,欲也过重,该清清心。”
李蕴将他送来的清心咒直接扔进火盆里。
“如你所言,我欲过重,清心咒清不了。”
她眼里跳跃着火焰,丝毫不觉得欲重不好。
面具男人:“啧,你不愿意看,不看便是。本尊下次给你换本佛经。”
李蕴:“您说下次,是这次不准备再聊了吗?”
“不了。本尊在皇陵还有些事。而你刚拿到祖皇秘籍不久,想来找你的人也不少。 你和本尊,还有机会再见。”
黑雾笼罩行院,面具男人消失不见。
他离开一盏茶后。
“轰隆,轰隆……”
震天动地的声音传来,天际仿佛降落下黑雷,雷电劈在圣山的山堡,地上出现大坑。 坑里出现的匣子被一团黑雾携裹而去。
面具男子的事情,居然是劈山顺宝!
就这样的男子,到底哪儿的资格说她?
这才是个疯货吧。
李蕴吃了口蜜枣,压住心里的震惊,嘴角的笑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甜。
疯子多了好啊,尤其是有能耐的疯子,那更是越多,乾都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