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背着手,在书房内踱步,几息之后便恢复如常:“无论原因是什么,此事都已成定局。吩咐下去,立刻想方设法平息乾都内关于此事的谣言。”
如果任由谣言继续发酵,李蕴即便真是清白的,落在旁人眼里也不干净。而他在这样的议论里还迎娶她,会被认为是不理智。他的谋士也不会再信任她。 若是不娶,那就等于放弃李家的支持。
此事必须按下,哪怕要付出再多的人力物力,他也得办。
“老奴遵命。”
管家立刻退出书房,去办主子交代的事情。
秦晏站在原地深思片刻,而后打开书房的暗格,取出没有贴标签的丹瓶:“岳父岳母,本王就不等你们回来了。李蕴既然迟早是本王的妻,本王早早要了她,应该也无大碍。”
他决定皇陵祖祠之行就要了李蕴,行夫妻之实。
“咔哒,咔哒……”
只有夫妻之实还不够,还得给李蕴喂南域的主仆蛊。只有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
“阿嚏。”
李府,明珠院。
李蕴打了个喷嚏,素白凝脂的手捏着半块糕点:“也不知道是谁在念叨我,害我鼻痒得这般厉害。”
“主子,乾都如今念叨您的人太多了。他们议论你,议论得太离谱了。”
小翠捏着拳头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那些人理论。
李蕴将手里的槐花糕碾碎:“都在议论了些什么,说来我听听。”
“他们说的得太脏,奴婢怕污了您的耳朵。”
李蕴:“再难听的话也污不到我。说吧。”
“他们说您不知廉耻,同时勾搭太子,晏王,六皇叔,还说您其实已经有了身孕,但因为乱来,连孩子父亲是谁都不确定。”
主子可是未出阁的姑娘,被污蔑成这样,他们是想逼死主子啊。
李蕴:“这传言不错,很和我心意。小翠,让府上的暗卫买通乾都各大茶楼酒肆的说书人,大肆宣扬我和太子,晏王,六皇叔间的四角关系。传得越离谱越好。”
她要借由谣言刮起风浪,再将其余人通通卷进来,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主子……您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的名声?”
李蕴:“因为我名声越糟糕,皇帝越放心我们李家。 而我越早发难发臭,等我真开始浪的时候,他们连骂我都骂不出新鲜词。”
小翠:“奴婢明白了。奴婢定将你把此事儿办好。”
“去办吧,出去的时候,将明珠院的其他人也都遣走,我要会客。”
她已经闻到属于六皇叔的气息,打算在自己的地盘上好好勾一勾他。
小翠出去后,李蕴关了房门,却并未落锁。她隔着屋门媚笑,抚了抚鬓边发,走向了自己的衣柜 。
衣柜里一排一排的衣物呈现两极分化,素的素到极致, 浓艳的浓得灼人眼睛。
她寻思着入宫要去见太后,而她喜欢浓艳的色彩,故手指停在了最妍丽的衣裙上。另一只手则解下腰带,敞着素衣。
纯白淡雅的衣裙拖在身后,敞露的肌肤胜雪欺霜,让她看起来无比祸人。
“吱呀。”
有人推开房门,然后反手将房间落锁。
骨指分明的手撩开珠帘, 懒洋洋的注视着李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