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壁面都是岩石，还有一层风霜。

可那冰剑插入峭壁之后，剑身竟然一点裂纹都没有。

阿墨走到峭壁边缘，用手摸了摸，感觉如梦如幻。

“玄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天煞的招式，你一遍就能学会？”阿墨回身转头，眼神清澈。

玄牧摸摸脑袋，轻声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十年前的记忆，一点印象都没有。”

自己是谁？

玄牧也经常问自己这个问题。

一路向北走来，寒风飘雪，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和尚圆寂前，交代他下山后必须去镇妖关。

或许，只有到了镇妖关，才能唤醒十年前的记忆。

“对不起玄牧，天煞地煞是我的仇人，不是你的。”

阿墨突然有些心疼眼前和尚。

一个没有记忆的和尚，竟然为了自己，要和两个天下前十为敌，这是何等的不幸。

“我们是朋友。”玄牧不以为然说道：“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你的就是我的，就像你的腿，看似是你的，其实我摸两把，你也不会说什么，对不对……”

说罢，无处安放的手，开始不老实。

“冰天雪地，还能有这个心思，真是佩服佩服……”叶姬捂着嘴，靠在山洞边缘，已经笑得直不起腰。

阿墨脸一红，低下头，走进了山洞。

玄牧狠狠瞪了叶姬一眼，不高兴说道：“天冷咋啦？年轻人气血方刚不行吗？”

说罢，一阵寒风袭来。

裤裆冰凉。

气血方刚的和尚，双腿也开始打摆子。

叶姬笑得更灿烂，伸出自己腿，妩媚道：“来来来，喜欢摸腿，给你摸！”

容易得到的，都不会珍惜。

面对主动伸过来的腿，玄牧无视跨了过去，开始蒙头睡觉。

……

翌日。

久违阳光落下。

雪地反光，天地间一片绚烂。

阿七站在雪地里，张开双手，直挺挺倒下去。

雪地里出现了一个“大”字印。

阳光能带来温暖，也能让人心情愉悦。

玄牧活动活动筋骨，把马车重新整理好，打算继续向北出发。

离镇妖关还有半个月的路程，有一些期待。

尤其在听叶姬说过，镇妖关的兽妖会耕田之后，那就更加好奇了。

一夜过去，林近远神色好了很多。

镇远镖局财大气粗，这一趟折了，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

只是死了十九名同伴，让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感觉很愧疚。

“山高路远，江湖再见！”

林近远抱拳，看了一眼阿墨，和众人告别。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阿七很大气，知道林近远身上没有银子，自掏腰包，给了路费。

玄牧有些想笑，还是忍住了。

一别之后，再见面的几率几乎没有，借出去的银子，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不过看到阿七那股江湖气息，玄牧还是很欣赏。

谁也陪不了谁一辈子，等阿七长大，做一个江湖儿女，好像也不错。

清晨的阳光很暖，把林近远的影子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