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在心里暗戳戳道歉：亲爱的母亲大人，对不起对不起！情况特殊！

温壬午从小调皮，温母对他极好。

幼时给他讲各种历史、各种童话和神话故事。

不乖的时候，最多给他讲个鬼怪故事吓吓他…

从小鼓励他、爱护他！

从不说一句重话！

“你也从小学习各种技能，应该知道这种痛苦吧？”

玉藻前嗤笑两声，“蠢货！我从小天赋极高，一学就会。”

温壬午被这话噎住，本想走同理心路线！

这下好了！

没戏！

“别妄想打感情牌！没用！你杀了姝儿，只要我活着，一定不会放过你！她那么善良可爱！你却把她杀了！”玉藻前看穿了温壬午，半真半假，胸有谋略。

温壬午心底暗暗佩服，不愧是聪明人，不！聪明鬼！

心真脏啊！

看什么事都带着恶意…

“主人，您遇上对手了。”

“泽坤，为何每次我吃瘪，你都这么乐？”

“回主人，我没有。”

温壬午眼底带了抹探究与玩味，笑着，“玉藻前，你说的那个姝儿，她是怎么个善良法了？我在她身上明明感受过一股极强的怨气啊！和太平间那几个人…很像！”

温壬午顿了顿，继续补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面那些人的死，甚至是疯，都和她有关吧？”

“你懂什么！那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那你和我说一下，我不就懂了！”

“呵！你一个没经历过情爱的人，我不奢求你懂！也不想告诉你！”

温壬午感觉玉藻前越来越愤怒，又没耐心。

他不得已，要放大招了！

温壬午心一横，眼一闭！

对不起了！爸！

温壬午双腿曲起，双臂环绕在膝盖。

他低下头，再次抬起来的时候，红了眼眶。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桀骜不驯的一个人，这么听我妈的话吗？”温壬午说这话的时候，隐隐约约带着抹颤抖。

温壬午透过窗户，望着屋外渐渐变小的闪电，出了神。

“我父亲温慈，在我五岁那年失踪了。其实，这么多年没找回来…我母亲爱我父亲至深，她便改了名字，霍念慈。这些年，我母亲和我相依为命，母亲为我活着，她想让我成为和父亲一样优秀的人…所以，我懂…”

温壬午断断续续说了好久，中间情到深处，他自己都快信了。

爸！对不起！妈！对不起！您儿子我也是着实没办法了啊…

温壬午惴惴不安，这样诅咒在外辛苦赚钱的父亲，实在是不道德！

“温壬午，姝儿她…生于华夏纷争之际。她是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温婉清冷，为人善良。她成亲之日被丈夫和情人杀死，那身红衣，是一大师所绣，护佑她平安。只是，因为那身衣服，她的灵魂被锁住，不能再度投胎，只能吸收阳气起死回生。因为她的善良，在这里当了一个孤魂，一待就是千年…她从未害人…后来，她再度遇上了那个蛇蝎丈夫！他的情人成了他兄弟！还有那个帮凶，竟也在精神病院！”

“所以，你替她把他们杀了？然后又把他们的阳气渡给那个姝儿？为了…什么？”温壬午接话。

“是。为了让姝儿好好活。”

如今，温壬午对她的感觉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