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抬起自己的手，细细端详了一下。

试着释放神力，是妖异的血红色。

你完全记起来了，你看向方才叫你“阿九”的婉罗，叫道：“婉罗姐姐。”

是的，你是女娲娘娘座下的九尾妖狐，但世人更愿意叫你，苏妲己。

但那其实是另一个凡人少女的名字。

那时商纣王见女娲庙中的神像貌美，竟刻下淫诗来轻薄。

女娲娘娘大怒，派你下界乱他朝纲。

那时你从未做过人，所以也就，没干什么人事儿。

苏家有女妲己，将要嫁与纣王，你便占据了她的躯体。

久而久之，与她浑然一体。

狐狸天生媚骨，纣王被你迷得晕头转向，对你千依百顺。

姜皇后想杀你，你将她折磨致死；忠臣比干想杀你，你挖了他的七窍玲珑心；伯邑考对你无动于衷，你气不过，反称他轻薄于你，让纣王将他剁成肉饼。

反正他们对你而言不过是另一种族，有了女娲娘娘的命令，你天不怕地不怕。

如此一番折腾，商王朝气数终尽，封神劫起。

众英雄打败了纣王，随后也冲你而来。

你向女娲娘娘求救，她却眉目慈悲地摇摇头：“我只要你扰乱朝纲、迷惑纣王，从未让你滥杀无辜、残害忠良。”

你这才知道怕了，连声唤道：“娘娘！娘娘！”

你终被擒住，凡人的刀斩不断你的头颅，那人便道：“我来吧。”

现在想来，这才是你第一次见到杨戬。

你疯狂地挣扎着：“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人类！若非我扰乱朝歌的朝廷，你们又怎能获得成汤江山！”

他身着战甲，额头睁着只骇人的天眼，其下的眉目却暗含几分悲悯。

“你罪孽深重，只能世世轮回重生偿还。”

“总有一天，你会还清的。”

三尖两刃刀落下，你也开始了世世代代的轮回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