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不都是女主人和男主人成婚,便将自己贴身奴仆凑一对么?”
江巧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引得院中奴仆纷纷扭头来看。
就连墙那边的焰火,都好似停了一停。
实在是最后金檀恼了,跺脚就要逃跑,江巧才拉了她正色道:
“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就跟我说一声,我自然送你风风光光出嫁。”
“要是没有,那就跟着我,一直没有就一直跟着我,我不会不经过你同意,便给你乱许人。”
有了江巧这话,金檀很是感动道:
“我就知道,五娘最疼我,肯定不会舍得。”
说完,金檀当即抱住江巧胳膊撒娇,开心得不得了。
江巧任由她抱了,斜眼睨金檀一眼道: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平时多精明个人,竟然把话本子当真。”
“要知道,话本子上那些东西,大都是些男子隐秘又见不得人的幻想,当不得真。”
虽然金檀不甚明白,这话本子和幻想有什么关系,但五娘说是那就是。
反正只要跟着五娘步伐走,就必然不会出错。
主仆俩说完话,对面的焰火也放得差不多,江巧便领着人回了寝室。
同杜娘子坐一处,饮了盏果酒,聊了聊天便回去,一觉睡到天亮。
新年一过,江巧的婚期更近。
虽然还同以前一样,每日兢兢业业应卯。
遇到大朝会的时候,规规矩矩站在最末尾打瞌睡。
见到她的人,无论真心还是假意,都开始陆陆续续朝她道喜,江巧也客客气气回礼。
江阎两家也在一天天逼近的日子中,再次迅速热闹繁忙起来。
悠闲应卯的江巧,也被严格勒令,大婚前不准再和阎渊见面。
江老夫人警告两次无用之后,让杜娘子放下手头事情,日日跟着江巧。
当然,光盯着江巧自然是不行的。
可阎府那边,除了阎渊只有阎太君一个主子,自然分不出身来。
最后是还是太长公主出马,派了自己身边积年的老嬷嬷,她自己也住进了阎府。
本来这也拦不住两人,最后还得江尚书出马。
“你若不听你祖母和阿娘的话,大婚流程就恢复成同别家一样的。”
江巧之所以想改流程,不想穿贵女嫁衣大婚,原因就在于她看过女子大婚妆面。
怎么说呢,不能说是非常难看,但确实丑得人神共愤。
一想到那妆面,江巧都觉脊背生寒。
若给阎渊看了,指不定生出什么心理阴影,导致她守活寡就不好了。
好吧,上面那些都是她乱想的。
即便如此,这话还是起到了作用。
想来觉得难熬,实际上过起来,时间却很快。
临近大婚的时候,按朝廷规矩,准江巧和阎渊休沐半月。
江家和阎家的请帖,都早早就发了出去。
虽是分两家发出去,但设宴的地址都填的新府邸。
收到请帖的人家,早已经跃跃欲试,想要看看这场特殊的大婚。
没有收到请帖的,也想找关系,看看能不能蹭过去。
不是爱赴宴,就是单纯想凑热闹,或者说看热闹。
都是同朝为官,就算没有请帖,人家上门也同样设宴款待。
只可惜喝完喜酒之后,不说全部吧,最起码大部分赴宴者,心中都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