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的同僚中,那些原本眼红江巧资历浅升得快,时常私底下阴阳怪气的人,也逐渐闭嘴。
一个有封地的郡主,得了圣人赐婚的大红人。
没有一点恃宠而骄,也没有端架子摆谱。
也没有因为顶头上官,是自己祖君,而懈怠公务。
每天准时应卯,兢兢业业处理该完成的公务。
遇到先前不懂的领域,便主动学习,或者朝相关部署的老人询问。
对谁都笑眯眯的,一副天真少女模样,但嘴里说出的话,手中处理的事务,又从来都调理清晰,干脆果决。
“啧,有些人啊,生来就是教人闭嘴的。”
第一个对江巧表达善意的朱员外,见到如今的江巧,摇头晃脑地感叹。
旁边就有其他人笑他:
“老朱,你看看,人家年纪那么小,来时比你官位低,如今可是高出你好几级了。”
说这话的人,无非是开朱员外玩笑,想看到他窘迫的样子。
可朱员外不仅不觉得窘迫,甚至一脸的与有荣焉道:
“是啊!看到江侍郎走到如今,真是让人惊喜啊!”
见朱员外如此从容自在,那挑起这话的人,反倒觉得没什么意思,自然便闭口不言。
今日江巧同阎渊一起出来,自然是因为休沐。
两人约了,先一块儿去看看新房,再一起去浮云楼用膳,下午再找处鸟语花香的地方,放松放松。
听到江巧突然问起自家阿娘,阎渊不由得愣了一愣。
随即脑子里想到什么,整个人有些紧张问道:
“不一样?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跟江巧一样,升职后的阎渊,自然也没有很闲。
许多时候,因为忙于公务,连家都少回,除了知道阿娘老往江府跑,并未注意到对方有什么变化。
听了江巧的话,想到以往的阿娘,阎渊难免心头紧张。
江巧不解阎渊的紧张,但大致能猜到他想什么,不由翻了个白眼道:
“我意思是,我觉得你阿娘,好像比之前开朗很多,而且跟我阿娘,也太亲密了些。”
“我昨日中间有事外出,结果正好碰到她俩正挽了手,亲亲热热逛铺子来的。”
一听并不是什么坏事,阎渊神色就是一松,有些惊讶又有些高兴道:
“这样不是正好吗?”
“两位阿娘能关系好,能过得开心,自然再好不过。”
江巧再次翻了个白眼,忍不住用空着的那只手,捶阎渊肩膀一捶道:
“你是不是傻啊?”
“她俩过得开心当然好,但她俩太达成统一战线,以后谴责咱们的力量,那可就是双倍!”
江巧说得认真,眉宇间甚至已经想到,以后两人被齐齐谴责的场面。
却没注意到,阎渊听到她说到“咱们”时,阎渊格外灼灼的眼神。
“不怕,她们是两个人,咱们也是两个人。”
江巧很想说,这是人数多少的问题吗?
结果一扭头,对上阎渊灼热含笑的目光,一愣之后也跟着甜甜笑起来。
“嗯,你说得对!”
这话一出,两个手牵手的人,倒是笑得越发甜蜜。
只身手两人的跟班,齐齐搓了搓手臂。
阎立看着同自己动作一致的金檀,腆着脸靠过去,还没张口就听对方声音带笑道:
“滚!”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