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宜孙见我到来也末多言,让人给我牵来一匹战马直接下令出发。
看来延州城的变故也给了他带来不小的打击,就是不知道他心中的坚持是否会产生动摇。
大宋虽然在军事成就上惨不忍睹,但是思想教育上做得十分到位,像造反这种事很少出现在官员之中。
君臣父子关系根深蒂固,我这种藐视君权的异类可以算得上稀有品种,想找一个志同道合的盟友都难。
趁着天色尚早刘宜孙带领五百骑兵一路驰骋向延州城赶去,这可苦了我这冒牌骑兵,一路上差点几次掉下马去。
虽然我不太了解骑兵,但这五百从庆州赶来的援军,给我的感受比赵诚带走的骑兵差上一筹。
好不容易才坚持到天黑刘宜孙才下命休息,这一个多小时的纵马奔驰差点就要了我的老命。
想象中的骑马纵横驰骋的英姿勃发一点都没有,冰冷刺骨的寒风差点把我冻成了冰棍。
我被身边的士兵扶下马来走路都发抖,只能找一个草堆躺着等其他人生火取暖。
过了一会刘宜孙递给我一壶热水道“来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我接过水壶喝了两口热水,总算是觉得暖和了一点点。
我看着刘宜孙问道“二哥,怎么延州城之围不是解了吗,干嘛这么急着赶回延州城。”
刘宜孙黯然道“现在延州城暗流涌动,巡检惨死延州城下对军心打击太大差点就兵变了,只有王信一人难以稳住军队恐再横生枝节就不好了。”
以大宋官员的尿性,现在王信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吧。
这些狗东西真的是吃干抹净,翻脸就不认人了。
我轻笑道“怎么,延州城里的官老爷开始算后帐了。”
刘宜孙涨红了脸点头道“城中流言蜚语四起,含沙射影的指责这次我父等人丧师辱国。”
我闻言差点气笑了,有些人在别的事情上反应迟钝,这官场中一有风吹草动就能发觉其中的不对。
我无奈摇头道“现在就开始撇起关系真是难为他们了,石将军难道就这么做起了缩头乌龟。”
刘宜孙眼角含泪低头道“石将军言败军之将有何面目与人争论,只可惜我父战死沙场还要受此污蔑,我身为人子却无能为力。”
现在这情况我算是完全出局了,没有可能浑水摸鱼从中得利了。
我安慰刘宜孙道“二哥公道自在人心,这事延州城内的那些人说了不算,现如今只能等朝中派人来处理了。”
刘宜孙抬头看着我道“此话当真。”
看来我这二哥还是太年轻了,被老爹保护得太人好了没有什么经验。
我苦笑道“边关发生了如此大事朝中怎么可能不过问一二,延州城会有大的变动所以才会有人想抹黑刘将军等人,好把自己从中摘出去。”
这时旁边一人上前道“贤弟,张兄弟说得如此清楚明白你可以放心了吧”
刘宜孙转身对其拱手道“卢大哥,小弟让你见笑了。”
我也赶忙起身拱手道“见过卢大哥。”
卢政笑着摆手道“贤弟你这是关心则乱,一时失了方寸没有张兄弟看得明白。”
我不好意思的道“卢大哥过奖了。”
卢政盯着我看了一会拱手道“不知张兄弟,我等接下来如何做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