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多地方,依然食生肉,像王美丽所在的女娰部落,在她没有穿越过来前,女娰部落吃的就是生肉,吃人肉的部落很少,至少在原主的记忆里,没遇到过,对比于象、牛、鹿来说,人提供的营养价值,远远比不上动物,人有大脑有四肢,比野兽更难捕获,况且人是同类,所以老祖宗们在有火源和没有火源的情况下,都不会选择吃人。
原始人茹毛饮血,但不弑杀,茹毛饮血也并不是一个贬义词,而是生存在旧石器时代中的无奈之举,当然了,这其中还有极少数的部落是例外,旧石器时代的活命主义者,就比如说天神部落。
天神部落的男人们不仅茹毛饮血,还杀人喝血,经过了短暂的不适应后,男人们彻底泯灭了心中最后的良知,一个个起身,走在尸体旁,开始分割同类的肉食。
但一个成年男人的尸身,哪能喂饱百余个精壮的男人,当尸身上的最后一块肉被分完后,男人们的目光开始变了,他们开始寻找,寻找部落里受了重伤的人。
“他受了伤,快杀了他。”几十个男人猛地抽出骨刀,面色狰狞的围住了部落里受伤的一个男人。
“我没受重伤,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他的腿被箭矢射穿了,但这小伤不足以致命,除了走的慢些,还有战斗的力气。
但他不明白,他的同类已经杀红了眼,将他当做了肥美的肉食。
“与其留着你拖部落的后腿,还不如杀了,填饱我们的肚子,死你一个,能救我们所有人,乖乖的放下石器吧。”
腿部受伤的男人,看着四周冷血的同伴,彻底陷入了绝望,早知道,他就应该死在战场上,至少还能留下一具完整的身体。
“我,我跟你们拼了!”
天神部落的男人们狰狞狂笑着,将男人的话,当做了一句笑话!
很快,森林里传出了凄惨痛苦的哀嚎声,声音很大,似要震破天际,附近的鸟兽和隐藏在灌木丛里的兔子纷纷被惊走。
王美丽、女熊、女鹿,刚分开不久,便听到了森林深处发出的动静。
“这是谁在嚎叫?怎么跟死了母亲一样?”
“会不会是天神部落那帮畜牲?这是遇到棕熊了?”
王美丽停下了脚步,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来源,好像是在北面?
“我们过去瞧瞧!”
眼瞅着母亲带着族人往东面走,娰急忙从队伍站出来,拉住了母亲,小声提醒道:
“母亲,你走错了,声音在西边儿。”
王美丽冷笑一声,解释道:“母亲当然知,不过是想去北边儿的树上摘两颗果子,还有娰,你指的地方是南面儿,历法都颁布多久了,还认不出东南西北,回了部落好好学学。”
娰尴尬的垂下了头,有些惭愧的回答道:“母亲,儿错了。”
王美丽拍了拍好大儿的肩头,欣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走吧,母亲不想吃果子了,解决掉天神部落的余孽,再吃也不迟。”还是好大儿有些门道,森林里面的四周都是一样的,天上的太阳又被参天巨树堵着,她可分辨不出来东南西北,外加上人老了有些耳背,一时间,找错了地方。
不过,她是女娰部落的族长,当然不能轻易的承认错误。
不仅是她,女熊和女鹿也听到了这一声惨叫。
女熊部落的族人们问道:“叫声这么近?应该不是天神部落,是不是其他部落的人,走进了我们的领地。”
女熊族长刚想说什么,躲在人群里的女鹿部落大巫祝突然走出来,解释道:“应该是天神部落的人,他们不熟悉这片地形,像个无头虫子一样乱撞,跑了一上午,也跑不出十脚地,走吧,过去看看。”
“对,我们听大巫祝的,先过去看看。”女熊吩咐了一声,随后看着大巫祝狐疑的问道:
“大巫祝,你是甚时候来的?”
女鹿部落的大巫祝翻了个白眼,没有解释,三个队伍里,只有女熊部落有熊,她老了,不能打打杀杀,还是躲在熊后面安全些。
就这样,三个队伍,向着同一片地方前进,十几分钟后,再次走到了一块儿。
女鹿族长点头示意道:“女娰,女熊,我们又见面了。”
女熊客气的回应道:“是啊,女鹿,又见面了!”
王美丽看着两人,挠了挠头发,叹了口气,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寒暄,又不是在举办春游大会
她问道:“你们听见声音了吗?”
女熊和女鹿的目光,转向了王美丽,同时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听见了。”
“是不是碰到狼群了?”
女熊摇头否定:“不,狼群一般在晚上出来,应该是碰到了虎豹等猛兽。”
“会不会是他们故意嚷嚷,暗中设下了陷阱,想要埋伏我们。”女鹿部落大巫祝皱着眉头分析着。
王美丽沉思了一会儿,倒是有这种可能性,小心使得万年船,想到这儿,她默不作声的挪动了脚步,走在了女熊的身后,严格来说,是女熊的身后,棕熊的身旁。
女鹿族长和大巫祝对视了一眼,互相眨了眨眼睛,慎重的说道:
“女熊,你前头走吧,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这三个两个的。”两人说罢后,也挤在了女熊的身后。
女熊族长倒是没多想,把石锤子抗在肩头,开始带路。
这期间,王美丽的好大儿突然跑上前来,想要去前方查探情况,被王美丽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低声斥责道:“你逞能干甚?是不是觉着你比女熊族长还厉害,还不赶紧回队伍里面去,看见你就心烦。”
王美丽就跟在女熊的身后,和娰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被女熊听得一清二楚。
女熊的嘴角荡漾起一丝笑意,耳朵尖有些泛红,默叹道:“原来女娰族长这么看重我。”
她不清楚,当然也想不明白,后者的这些举动,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