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不用待在这儿,该干嘛干嘛去,不经历风雨,哪能见着彩虹!”王美丽摆了摆手散去了族人。
病人休养需要安静,这么多人待在一块儿,只会吵着病人,再说!她跑了一整天,急需要躺在炕上恢复体力。
等族人们散去,王美丽让槐照看好老五,径直返回了里屋,身心疲劳,让她直接瘫在了炕上,麻布背心外面的坎肩都没有脱下。
一觉睡到了大晚上,房屋外面的谈话声,吵醒了她,她皱了皱眉头,感觉喉咙干渴难耐,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皮子重的有些睁不开,呼出的气都带着一抹不寻常的灼热感。
稍稍动了下胳膊和腿,四肢的软绵无力感,让她重新跌倒在炕上,身为现代人的王美丽,哪还能不清楚,她感冒发烧了!
要是搁在原始部落,这感冒发烧足够要了人的命,万幸她是现代……想到这儿,王美丽皱起了眉头,她现在在原始部落,跟个原始人有什么分别。
“合成系统!!!”王美丽忍着喉咙的剧痛,想要唤出合成系统,说话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变成了鸭嗓子。
好在合成系统认人不认声音。
“系统,我要兑换退烧药!兑换三颗!”她两颗,老五一颗,腿部受伤失血过多,急容易引发炎症,后造成高烧不退,想她现在这副鬼样子是没有精力照顾老五了,只能倚靠槐。
很快,系统传出了提示音,“可用白芷、柴胡、桔梗、半夏……兑换小柴胡退烧颗粒!”
她翻了个白眼,差点没被气死:“你的宿主都快死了,去哪找药材,我不要小柴胡,我要白加黑……”
系统人性化的沉默了三秒,然后用官方语言回答道:“宿主可用人参、鹿茸、灵芝……珍贵药材替换退烧药材!”
王美丽无力的捶了捶炕头,拉开嗓子大喊道:“槐!槐!槐!”女姒部落里正好有这三味药材,平时用来做饭用的。
也不知道她的声音太小,还是槐离开了屋子,喊了好一会儿,没有人回应她,奇怪,刚刚吵醒她的对话声是哪来的?
王美丽呢喃了两声,迷迷糊糊的就晕过去了。
直到半夜,屋子外面的槐和占摸了摸老五的额头,觉得滚烫的厉害,这才想到了王美丽。
两人对视了一眼,目光中止不住的担忧,占问道:
“槐,怎么办,我们叫醒女姒族长,老五他发热了!”
“占,你说的对,快去叫女姒族长!”
占点头,刚挪动了下脚步,突然咬住了指头,一惊一乍道:“槐,你去吧,我怕女姒族长骂我。”
槐瞅了占一眼,都甚时候了,还有功夫想这个,老五升天了怎么办。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一脸无语的走进了里屋子,说实话,她心里也有些泛犯怵。
小心翼翼的撩开里屋的门帘,槐低声下气的喊了句:“女姒,你睡没睡着?”
她走进里屋,不敢去看王美丽的脸,等了好久,没等到回应,槐偷摸的抬起头来,目光快速的打量了下屋子里。
“啊,还真睡着了?老五都快不行了,当母亲的还能睡的这么稳?女姒就是女姒。”
屋子里的炕头上,王美丽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个鹿皮毯子,身子有些轻颤,脸颊上浮现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槐又喊了几声,见炕上的人没有醒的迹象,她叹了口气,走出了屋子。
这是大半夜,没有白日的光源照亮,紧紧是屋外的木桌上点着一盏昏暗的猪油灯,勉强能照亮外间,槐并没有观察到王美丽的异色,直接把帘子放下,里屋子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占忧心忡忡的问道:“女姒族长睡着了?”她这话有些疑惑,又有肯定的语气在。
槐点了点头,神色无可奈何,思索了片刻,咬牙道:“女姒肯定是累坏了,要不就是在生气,铁了心不想起来,我们犯下的错误,我们自己承担。”
“占,还记得阳和姒发烧时,女姒族长这么做的吗?”
“我知,给他泼冷水,为他降温。”
“是这样的?”槐有些狐疑的问了声,不在多想,起身去屋外接冷水。
姒和衡一直守在屋子门前,就怕老五半夜有个三长两短,见槐出来了,两人急忙问询:
“槐,老五他怎么样了?”
“发烧了,快弄些冷水来!”两兄弟心中一惊,不敢耽搁,急忙提着木桶,跑出了部落。
片刻后,两人拿来了冷水还有麻布。
槐给老五脱光了衣裳,看见他腿上缠着厚厚的麻布条时,眼神一暗!
“不行,直接泼水会弄湿了他的伤口,我们用喷的!”
“喷的?”
姒挠了挠头,他怎么记得母亲对待发烧的族人,是用麻布擦洗身子,怎么槐说要喷水?算了,槐是女姒部落的大巫祝,肯定比他这个半吊子懂得多。
四人深吸了口气,用陶碗接上了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一个轮着一个的往老五身上喷凉水,足足喷了很长时间,喷到脸颊两边都泛起了酸痛。
眼瞅着老五浑身开始打颤,四人才停下,又给老五盖好了鹿皮毯子。
此时,屋子里的王美丽再一次苏醒,她被几人的喷水声吵醒。
她挣扎着,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满怀希望的喊了两声:“姒!!!”希望好大儿能来关怀关怀她,她快死了。
可屋外四个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老五身上,哪还能听到她的喊声,只有好大儿疑惑的问了句:
“你们听,是不是有人在叫我?”
槐附和道:“是啊,我也听见了。”
王美丽眼皮子跳动,松了口气,紧接着,她便听道:
“姒,肯定是浔在叫你,你快去陪浔吧,老五这边有我们照顾,你安心。”
“再说,你母亲还在里屋子睡觉,老五有甚不对劲,我去喊你母亲起来就成……”
还说了什么话,她听不到了,脑袋晕晕沉沉的像是灌了铅,她闭上了眼睛。
姒听到母亲在里屋子后,神色轻松了许多,又安顿了两句,返回了自己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