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不再迟疑,急匆匆的快步走出了屋子。
王美丽推开了占的房门,屋子里面空荡荡的,鹿皮毯子整齐的叠放在炕头上,没有人坐过的痕迹。
“难不成是做了亏心事跑了?”关好了房门,她又挨家挨户的找了一顿,找完部落,又去厕所找!
半个小时后,她皱着眉头走回了部落,这个死丫头,跑哪去了?老五受伤这么严重!这个一号嫌疑犯在这个节骨眼上消失了?
“女娰族长,我可算找到你了!你去哪了?”
身后传来一声呼喊!王美丽转头看去,浔抱着孩子,一脸着急的小跑过来。
她心里头咯噔一声,难不成老五挂了?血明明止住了!
王美丽眼睛一黑,勉强稳住心神后,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浔刚追上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女娰族长脚下生了风般的又蹿了出去,她把孩子背在背上,急忙跟上后者的脚步,一边大喊着:“女娰族长,你别跑了,我有大事儿跟你说!”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王美丽跑的更快了!她对这“大事!”两个字有了心理阴影!
两人一前一后跑回了王美丽的屋子,几个女人正在屋子里照看老五,老五在炕上躺着,没有醒过来的征兆,但呼吸平稳,也没有要死的征兆。
她松了口气,浔把孩子放在炕头上,气喘吁吁的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两眼泪汪汪的哀求道:“女娰族长,你别跑了,我有大事跟你说!”
“占出事了,衡也出事了!”浔怕女娰族长又溜掉,急忙解释了一句。
王美丽愣怔了一下,心里默默的重复了一遍浔的话,一瞬间,脑袋像是被泼了桶冷水般的透心凉,不敢相信的“啊?”了一声!
阎王来索命了?出事还前后相跟着?
浔看女娰族长脸色黢黑,有些急火攻心要晕倒的架势,忙的开口道:“不是,不是,她俩现在没事儿!”
“但你要再迟些,她俩就有事了!”
“嘿呀!我去!”王美丽振作起来,浔要是再晚说些,她可就真晕倒了,老话说:“人吓人吓死人!”还是有道理的。
“占和衡在哪?快带我去!”抹了把额头的汗,她吩咐道。
浔也不再迟疑,拉着王美丽的胳膊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解释:
“女娰族长,占和老五对雨下了血咒,被女鹿部落大巫祝发现了,占被绑在了祭台上,大巫祝要给占捅刀子,说是补偿老五!”
“捅刀子?这还了得?”王美丽嘶了一声,有种穿越到了狗血情景中的难受感,这要是敌人也就不说什么了,占现在是女娰部落的族人,还是她的儿媳妇,更是女鹿部落大巫祝的亲闺女,给自己亲闺女捅刀子,真下得去手啊!给占捅刀子,那关衡啥事?为什么说衡也出大事了?
合成系统里的原始白药很贵,她可没有那么多精力和神药不停地救人。
一路上,浔不停的跟她解释,她终于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老五用了占交给他的血祭法子,对雨下了不怎么顶用的咒法,然后弄伤了自己,占去找女鹿部落大巫祝求救,然后被后者知道了作血法这件事儿,被绑在了祭祀台上,准备血债血偿,衡心疼占,决定代替占,接受女鹿部落大巫祝的那一刀子。
狗血效果杠杠的!
两人加快了脚步,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在女鹿部落。
半个小时后,两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了女鹿部落,好在女鹿部落大巫祝还没有下手,也不是说没有下手,就是她下手前还得吟唱一会儿咒语,现在正在念咒,再晚一步,占的腿上也得多个大窟窿。
衡坐在祭坛上,抱着占得腿,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嚷嚷:“大巫祝,你别捅占,要捅捅我吧,捅我的屁股,我屁股上的肉多!”
王美丽喘了几口气,无语中又有些欣慰,老三真的长大了,懂得保护自己的女人,孺子可教。
女鹿部落的族人们见着王美丽像是见着了救星,自动让开了一条路,恨不得当场跪下给占求情,占虽然平时蛮横无理,但和他们的感情可不是泥捏的。
女鹿部落大巫祝自然也看见了她,见了她之后,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般,吟唱咒语的速度都快了几分,一边唱着,一边举起了手中的骨刀,像是要在王美丽面前,展示她刚正不阿的形象般。
情急之下,王美丽大喝一声:“快住手!”
“放下武器”
这一声,喊得她嗓子都破音了。
女鹿部落大巫祝身子一顿,迟疑了一个呼吸后,慢慢的闭上了嘴,停止了吟唱,手里头的刀,也慢慢的放下!
可好巧不巧的,占要死不死的大喊了一声:“母亲,你快给我个痛快吧!我做错的事儿,我自己承担!”
气的王美丽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占要搁在民国年代,十有八九得是个悍不畏死的女英雄!
“够了,快放下刀,你们这是干甚?”王美丽的脸上结了一层冰霜,厉喝了一声!这场闹剧还没完没了了?
所有人被她的气势给吓住,女娰族长很少有生气的时候,以往生气也不会像今天一样,脸色这么吓人,眼睛珠子瞪得像是要吃人般。
女鹿部落大巫祝心中一惊,赶紧把骨刀藏在了后背处。
王美丽亲自上去,给占解开了麻绳,斥责道:
“老五又没死,不用你以身偿命!我能救回来老五,可保证不了能救你的命!”
占捂着脸哭成了泪人,尤其在听到女娰族长的话后,更是愧疚难安,真捅她一刀子,她还好受些!
女鹿部落大巫祝咽了咽口水,叹了口气,自责道:“女娰,都是我没有管教好孩子,让她捅破了天,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
“你不肯让我捅她刀子,总得让我狠狠的抽她几十鞭子,让她给老五赔罪,也让她长个记性!改掉自己的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