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我请你帮我下咒,让雨喜欢上我。"老五正了正身子,目光灼灼的说道,看那神色和态度,颇有些要下跪发誓的意思。
占半眯着眼睛,收回了抱胸的双手,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
虽说原始部落不爱在背后乱说人坏话,但动物走过,地上总会留下足迹,她虽然没听着,可亲眼看见了雨和洛的感情出现了裂痕,这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当初的自己,她初来女娰部落的时候,也是没男人喜欢她,只有衡愿意做她的男人。
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她们见了强者会敬畏,见了弱者会保护,见了比自己美的女人会嫉妒,但这美的女人过得特别惨的时候,她们又会从心底生出怜悯。
占的心动摇了,她真诚的希望雨像她一样,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想通了这些事儿后,她毫不犹豫的答应道:
“我知,你真心喜欢雨,我愿意忙你这个忙。”
老五心中一惊,脸上的沉重瞬间转化为了欢喜,他感恩代谢的点头:“占,谢谢你,你以后的成就,定会超越你的母亲。”
槐也附和道:“占,还是你有本事,这咒法,我听都没听过。”
占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这些奉承的话感到开心,她面色有些沉重,目光担忧的看着老五,继而解释道:“老五,你三兄和我吵架的时候,我暗中施展过一次咒法让你三兄回心转意。”
“这个咒法很厉害,对别人厉害,对自己也厉害,你要想让雨喜欢你,必须你亲自施咒。”说到这里,她想起了自己施咒的时候,大病了一场,烧了三天三夜,命差点没了,虽然在女娰族长的帮助下唤回了衡的心,但她始终认为,自己的咒法,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老五眼皮子一跳,心头有些不安,他低声问道:“我不是巫祝!也能施咒。”
占从窗户的缝隙里,瞧了眼屋外,确定没人能听到她们的交谈后,这才细细的说清了咒法的妙用。
“这是原始部落早就被禁止的血咒,你要用自己的血作为献祭品,承受百种的磨难,让神看清你的心,帮助你达成心愿。”
紧接着, 占把她那套毫无理论根据的馊法子跟老五讲述了一遍,听得老五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时而恍然大悟,最终坚定了自己的心。
“等母亲离开,我就去施咒。”他握紧了拳头,低诉了一句,只要能让雨喜欢上他,受些苦难,是值得的。
此时的王美丽并不知道老五的计划,也并不知道老五会因为这件事儿,丢了半条命。
王美丽咽下了嘴里的肉,抬头瞅了眼四周,皱眉问道:“占和槐呢?”这两人去哪了?每次吃食,两人总会站出来先念叨几句,感谢苍天大地母亲赐予了女娰部落食物,顿顿都落不下,今个倒是出奇,两人一同不见了!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槐没心眼的小儿子站出来解释道:“母亲和占去了屋子里,我去叫她们。”
王美丽没有多想,眼瞅着雨季快来了,她得去集市里看看城墙搭建的怎么样了,在制定出一套防洪的方案来,顺便挑选几个腿脚利索的男人,去河边监视天神部落的动态。
河对岸的莽山领地里,天神族长扔掉手里啃干净的骨头,舒服的叹息了一声。
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肉食了。
天神部落的族人们敞着肚皮,躺在大地上,丝毫不在意地上的泥土和杂乱不堪,混合着骨头、毛皮还有排泄物的脏污,他们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许久没有得到的快乐。
而这快乐的源头,竟然是来自火堆上烤着的一头公鹿。
自打天神部落修养在莽山领地后,部落没有了食物来源,他们只能学着其他部落,进入丛林里打猎,虽说打猎是每个男人必备的技能,但天神部落的男人们习惯了抢夺来的东西,在潜移默化之下早就将一身的本领忘得一干二净。
丛林里的野兽都机敏的很,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吹风草动,都能惊吓走猎物,天神部落的男人们擅长用石器和拳头,打仗从来是战无不胜,但对于这些比兔子还跑得快的猎物,却是没辙,这让他们很憋屈,有一种有力没处使的感觉。
再加上这是莽山部落的领地,他们并不熟悉丛林的地形,也不知道猎物躲藏的地点,这就导致了他们时长寻找不到猎物。
天神部落的男人们吐槽道:“那些被我们抓来的女人们说,蟒山是一片圣地,我呸!哪有这样的圣地,森林里连只兔子都找不到,难怪她们日日吃野菜。”在没有畜牧业和农耕业存在的旧石器时期,部落的族人们靠山生长,靠水而活,通常判定一个部落的强大与否,一方面看部落里的人数,另一方面就要看部落里掌管的领地。
好的领地山高密林,水草肥沃,野兽络绎不绝,而不好的领地,土地荒凉贫瘠,山体上寸草不生,自然也不会有野兽栖居在这儿!但这些土地上长出的果实、栖居的野兽,正是原始部落人群主要的食物来源。
所以说,一片福泽之地,是判定原始部落强大的关键性问题,有充足的食物和猎物,部落才能发展壮大。
原始部落里的一片没有主的福泽之地可以说是众部落拼命争抢的地方,就像女熊部落、女娰部落、女鹿部落的领地宽广,土地上生存的人类少,并不存在抢夺领地一说,但那些人类居多的地方,时常因为一片好地方爆发大战!甚至会因为这个,争斗数十年,数百年。
很显然,蟒山部落的领地并不富裕,但蟒山部落遵循祖辈的传承,守护着这一片她们心目中的圣地,没有因为食物的匮乏迁徙,天神部落灭掉蟒山部落后,留在了这片地方上,也吃了蟒山部落领地的亏。
天神部落的男人们继续说道:“幸亏今天在森林里遇到了一群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