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而且是女娰族长送给你的,我不能要。”狁摆了摆手,连忙拒绝。
浔瞧着狁一脸窘迫的模样,捂嘴轻声一笑,直接拿起长裙,放在了狁的怀里。
“快试试吧!你不是说,喜欢红色的裙子吗?”
狁看着怀里的裙子,有些局促不安,想要放下,但手上像是沾上了一层粘稠的汁液,无论如何也松不开手,她喜欢裙子,这是她从小到大都渴望拥有的东西,在天神部落里,她一辈子都不会有穿上女人鹿皮裙的那一天,更何况是麻布制成的长裙,做梦也不敢想。
不过!“浔,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红色裙子?”狁好奇的问道。
浔想起来这件事,又有些笑的合不拢嘴,笑够了才问道:“洛的那件红裙子,你还记着吗?”
狁哪能不记得,洛穿着露大腿的红裙子,装扮成女人的模样,把她骗的好惨,她当时恨得牙痒痒,甚至有偷走红裙子的想法。
浔继续说:“前段时间,我问洛要那身红裙子,毕竟他回了女娰部落,不用再穿女人的裙子,但他不给,说你喜欢!”
“我就心想啊,一个男人为甚喜欢红裙子?”
“你猜洛说了甚?”浔眨了眨眼睛,卖了个关子。
狁扣着手指头,有些羞涩的试问道:“他看出我是个女人了?”难怪,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总是喜欢占她的便宜。
浔摇了摇头,又失笑了好一阵,一边笑一边说:“他说你喜欢他穿红裙子的模样,还喜欢摸他的腿和胸!这红裙子,是他要穿给你看的。”浔欣慰的抿了抿嘴,她来女娰部落这么长时间,也多多少少了解了洛的性子,没想到,洛居然因为狁,变化这么大。
此话一出,狁的脸颊瞬间爆红,全身像是被烫熟了一样,急忙从炕头上跳下了地,支支吾吾的:”他,他,我我,不是这样的。”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成天在乱想些甚。
浔是个过来人,自然不会取笑女儿家害羞的神态,看了眼天色,急忙说道:
“好了,赶紧换衣裳吧,从前,你是个男人,但过了今晚,你就是个真正的女人!”
“想你也没有走过婚,和男人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浔像个贴心大姐姐一样,跟狁普及着走婚的事项。
狁咬着自己的手指,任由浔解开了她的衣裳,解开了她的裹胸条,把浔说的话,默默记在了心里。
而此时的王美丽,正好巧不巧的回了部落,回了部落后,她听说浔去给狁送衣裳,所以她也来了洛的房子,准备叫两人吃饭,但她的脚步,硬生生的停在了门口。
屋子里,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笑声最大的就是浔。
“狁,你看你,胸都被皮条子勒小了,不过你放心,还有长大的机会,只需要”
王美丽皱起眉头,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胸部,正想听听浔嘴里说的机会是啥,就听后者开始说起男人怎么怎么样的。
她老脸一红,默默的走开了。
越发的不像话了,浔是不是被槐那两个死闺女带坏了作孽啊。
换好了衣裳后,浔上下打量了狁一眼,嘴里发出了一声惊叹:“狁,你很美,美的让女人都嫉妒,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
狁第一次穿裙子,总感觉腿下凉飕飕的,不停地扯着自己的裙子,想要往下遮一遮,以前她做男人装扮,男人也是皮裙,但男人的皮裙长到膝盖处,女人的皮裙露出一小节大腿,这让她很不习惯。
“浔,你说洛喜欢我这个样子吗?”她有些没底气的问道。
浔给狁解开了头发,从怀中掏出了木梳,给狁打理着毛躁的发丝,顺手编成了麻花辫。
“放心,你是个男人都能迷倒洛,别说现在是个女人了!”喜欢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另一头的王美丽,一屁股挤在了族人们中间,吆喝着上吃食。
上吃食前,她得说一件事儿,整理了下语言后,王美丽长长叹了口气!
槐默不作声的用手肘碰了碰占的胳膊,后者心领神会,夸张的问道:
“女娰族长,你为甚叹气,是不是有甚事儿,有事儿快说出来!”
接到了占递出的台阶,王美丽讲述道:“族人们,我跟你们说一件事儿,你们千万不要大惊小怪。”紧接着,她把狁是个女人的事儿说出来,当然也把事先编好的,狁被天神部落灭了族,抢回了部落如何如何的凄惨身世,一并讲了出来。
“避免狁回忆起不开心的事儿,我们不要去主动的关心她,以前怎么对她,以后也怎么对她,知道了吧!”
女娰部落的族人们点了点头,一脸唏嘘,感叹了好一会儿。
正当她以为这件事儿能结束了,族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小声议论。
“难怪,洛对狁这么好,原来,狁是个女人啊”
“是啊,那雨怎么办?渍渍!洛的感情好多啊。”
“以前喜欢女熊族长,后来喜欢女鹿族长,又喜欢了雨,还有雨的两个姊妹,现在又喜欢上了狁!”
“你们说,下一个是谁?”
王美丽脸色一黑,常言道:“人云亦云。”女熊、雨也就算了,这女鹿和雨的两个姊妹是哪来的?太离谱了。
她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族人们立即闭上了嘴。
正好女人们端上了肉食,虎头炖的软烂脱骨,散发着浓浓的肉香味,要是普通的香肉也就算了,但这是老虎的肉,光听这个名字,陶锅里的肉就更香了几分,这就是奇异果和猕猴桃的分别吃在嘴里的味道明明一样,但有个响亮的名字,大家总觉着名字好听的更甜更香。
分肉食的时候,恰巧浔带着狁走出了屋子!
直到走在了近前,众人的目光一致投向了狁的方向。
族人们眨了眨眼睛,“嚯!”了一声,像是见到了新大陆般,惊讶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