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女娰部落的五个族人,穿着和女熊部落族人们一模一样的衣裳,脸上还涂抹着黄泥。
狩猎队一百个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要不仔细数,根本发现不了人多了还是少了,在森林里交接野猪太麻烦,需要找人,一个不好还有可能碰上女泓狩猎队,所以王美丽让女娰部落的族人,扮成女熊部落的族人,这五头野猪,就当刚打的,等他们慢悠悠的走出森林,估摸着也到了晌午时间,只需要混在人群里交出猎物就成。
山坡上,王美丽带着阳返回了营地,不用再看了,再看也是徒增烦恼。
早知道,就拿出十头野猪作弊,到底是她可怜春花生孩子不容易,没下狠心。
女泓族长和十位长老,坐在昨天吃食的地方,慢条斯理的品着茶,神态没有一丝的着急,她们不是不着急,而是有必胜的决心。
相反联盟会的几位族长,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儿东瞅瞅,一会儿西瞧瞧,直到王美丽坐过来,族长们才松了口气,有了主心骨。
王美丽斟了杯茶,语气温和的问道:
“女泓族长,今天除了狩猎比试,还有甚比试的项目?”
女泓放下茶杯,客客气气的解释道:“女娰族长,第一个比试项目,是我们提出来的,第二个比试项目,该你们提了!”
王美丽颇为诧异,这样子做很公平,不过,由她提的话,还会选择做吃食,或许第二条比试项目,女泓族长早就猜到了,故意承让了一下!
没办法,女娰部落最拿手的便是做吃食,无论第一场比试输或者赢,王美丽都会选择做吃食这一项扳回一局,省的女泓提出捕鱼祭祀什么的,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她佯装沉思了片刻,随后说道:
“那比试制作吃食吧,正好狩猎队打回了新鲜的猎物,我们各派出十个族人,分肉,烧烤,炖煮!”
女泓族长对于王美丽提出的比试项目,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反倒是无所谓的回答道:“好,就照女娰族长说的,规矩,你们定!”
瞧她这模样,王美丽的心里已经猜出了答案,恐怕做饭这场比试,女泓部落抱了必输的心,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像是押宝一样,五项比试,她们押的是狩猎、制衣、捕鱼。
而王美丽压的是做饭、制衣,还有狩猎。
做吃食一项,她有必胜的决心,她敢保证,一样的食材,一样的东西,女娰部落做出来的饭,切割好的肉,比女泓部落强,族人们跟她学了一年,对火候和食材的掌控,已经到了不用亲口尝的地步。
为了稳妥起见,王美丽附加了一条对女娰部落有利的规则:“这样吧,给两方部族相同的兽肉,相同分量的一块儿盐石,相同的骨刀,让联盟会和女泓部落比试三道吃食!”
“烤腿肉,炖骨汤,串烧肉块!”
“腿肉的薄厚,肉块儿的大小,骨汤的浓郁,随她们自由发挥!”就是说,腿肉可以切成片烤,也可以一整条烤,骨汤可以炖一个小时,也可以炖半个小时,串烧肉块可以放在石板上烤,也可以放在火上烤,都由两方人马自由发挥。
“谁的速度快,谁的味道好,就是赢的那一方。”王美丽笑着看向女泓族长。
女泓族长什么话都没说,点头同意。
做饭比试这方面,不用秘密进行,像是电视里演的,往桌子上摆放两道美食,裁判不知道这两道美食是谁做的,只需要选出最好吃的。
女泓部落做吃食的手艺,比不上女娰部落,就像烤鹿腿,女娰部落很可能会切成片状烤,但女泓部落只会把一整条腿架在火堆上烤,饭菜上来的瞬间,作为裁判的联盟会族长和女泓部落就已经心知肚明。
女泓族长绝不会认为薄薄的鹿腿肉,是女泓部落的族人们烤的,王美丽也不会觉着,里面夹生的鹿腿肉,是女娰部落的族人们烤的。
自家的孩子自家清楚,像是掩耳盗铃的事儿,不用去做。
这场比试,不仅是做饭手艺的比试,也在比试女泓部落和联盟会裁判间公正。
二十位裁判,女泓部落占十一位,联盟会占九位!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晌午。
森林处,传出了异动,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急忙放下手里的茶杯,纷纷起身,抬头观望。
几个小队在森林边汇合,各自归队,分作了两方人马!
女泓队长和女熊族长各自带队。
王美丽搁着老远,就瞅见了两人眼光中闪过的火花,不是爱情的火花,是敌对的火花。
女泓队长光着膀子,胸膛上有几道很明显的伤口,脸色红扑扑的,虽然劳累,但神色里却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眸子仿佛在对女熊说:“承让了。”
女熊不知道去哪里走了一遭子,浑身脏乱不堪,泥土和树叶沾满了头发,她紧握着拳头,努力的深呼吸,压制着心底的不快。
就在不久前,在比试快结束的时候,女熊狩猎队,发现了一公一母两头鹿,正要下手的时候,两根箭矢快如闪电般的射中了鹿的脖子,这箭矢,正是女泓队长发的。
在森林里,后者带着歉意表情解释道:“我们在这儿埋伏了很久。”
女熊没办法说理,更没有去辩驳,这里没有第三方小队,鹿是谁发现的,没有人会站出来解释,但成功击杀鹿的,是女泓部落!
两头鹿而已,她本没有这么生气,但走出了森林边缘,她才知道,两方队伍猎兽的数量不相上下,这两头鹿,正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王美丽看女熊那一脸吃屎样,就猜到了比试的输赢,她急忙走过去,帮女熊拍了拍身上的土,温柔的安慰道:“好了,我不是说过,情谊第一,比赛第二!女熊部落已经做的很好了,别伤心!”
女熊收回目光,看向女娰族长,慢慢的蹙着眉头,像是极力的忍着什么。
她强忍了片刻,眼底还是泛起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