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鱼水部落的族人们,用着女娰部落教他们的法子捕鱼,岸上摆放着五个背篓,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鱼。
“女娰族长真是上苍赐予我们的福报,有她的法子,咱们鱼水部落捕鱼容易多了!”
“哈哈!”
“快到晌午喽,今天的任务量达成了,下午去干些别的事儿!”
鱼水族长拉着藤条,把鱼篓子里的鱼获倒在背篓里,瞅了族人们一眼,斥责道:
“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多做几块儿砖头呢!”
“女娰族长让你们做两百块儿砖头,你们就真做两百块儿?那女娰族长让你们少吃点,怎么没见你们少吃?”
鱼水部落的族人们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小声解释道:
"族长,女娰族长没让我们少吃啊?"
鱼水族长冷不丁的笑了一声,手指用力的戳了戳自己的脑袋,怒骂道:“不开窍!”甚时候了,火烧眉毛,天神部落都要打过来了,还有心情干别的事儿,等城墙搭建好,鱼水部落有了安全的领地,别说干别的事儿,族人们玩屎粑粑她也不会去管。
女娰族长那是怕鱼水部落累坏了,客气了几句,分配的任务营生也少,偏偏族人们还当真了,一个个整天摇头晃脑的,心都不知道飞在哪了!该干的正事不干。
骂完了族人,鱼水族长觉得不解气,眼睛突然瞥见了不远处的雨,恨铁不成钢的嘟囔道: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
“雨这小女人,成天想男人,站在河边啥营生都不做,岩石部落那可是分配了大事情干的,我估摸着岩石族长快累的昏死过去了,雨想男人,不说晚上找几个男人乐呵乐呵,成天站在河边,白瞎了这张漂亮的脸!”
鱼水族长这句话可说错了,岩石部落清闲着呢
岩石部落里,岩石族长看了眼天色,又看着身前放着的十多件木头甲,长吁短叹,又有些意犹未尽的问道:
“女娰部落送来的木头板子还有吗?”怎么回事?女娰族长不是说木头甲很难做吗?这明明好做的很,把麻绳一穿就完事了!她叫了五个女人一起做,耗费了一上午的时间,做成了十五件木头甲,远远超过了任务量。
岩石族长的二女儿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回答道:“母亲,没有了,亏我还赶着太阳出来前做营生,都没来得及打理头发,生怕耽误了女娰族长吩咐的大事儿。”是不是大事儿她一个女人家也不懂,不过这大营生好做的很,一点都不累,比挖野菜还轻松。
岩石族长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女娰族长,是个好人啊。”她活了半辈子,哪还能不明白,这是女娰族长专门为岩石部落挑选的营生,这个营生重要,但又轻松,适合她们这个死了男人,无依无靠的部落去做。
鱼水族长哪知道岩石部落的营生这么容易干,她这几天睡不好觉,想着该不该过去帮一下岩石部落,但女娰族长吩咐过,各自干好各自的营生,不要去插手别的部落的事儿,一边是女娰族长,一边是老朋友岩石族长,让她为难啊。
想到这,鱼水族长不满道:“我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有雨的样貌,非得去睡几个男人,省的深夜里空虚寂寞难耐!”
鱼水部落的族人们听着鱼水族长咋咋呼呼的话,脸色一变,神色着急的瞪了瞪眼睛,急忙跑过去拉着鱼水族长的胳膊,小声劝阻道:
“哎呦,我的好族长,你快闭嘴吧。”
“雨的男人是洛,她在等洛回来呢,你们难不成忘了,是洛救了我们!他还是女娰族长的宝贝儿子呢!”
鱼水族长也不知道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怎么的,抽开了胳膊,音量不改的继续说道:
“我当然没忘,我每次捕鱼前,都跟河神祈求这个孩子能平安归来呢。”
“不过,女娰族长最宝贝的儿子是娰,可不是洛,你们别瞎说,让别人听到了,传在女娰族长的耳朵里,会让她不高兴。”女姒族长整天好大儿长,好大儿短的,那剩余的孩子就跟捡来的。
顿了顿,鱼水族长目光担忧的看着雨,摇头叹息道:
“我就是可怜雨这种死心眼的女人,洛一辈子不回来,她还打算在河边等一辈子啊?”她的心胸一直很豁达,以前年轻时,也和雨一样漂亮,是外族部落争先抢后想要走婚的女人,不过,她可不像雨这么痴情,找男人就找最壮的,看烦了,就换下一个,绝对不会让一个男人困住脚步。
鱼水部落的男人,阻止不了鱼水族长乱说,着急的看向雨的方向,看雨神色如常,目光一直看着远方,他们暗暗松了口气,心里也对雨生出了一丝怜悯,雨这样痴情的女人,让人又爱又怜,爱她的冷静自制, 怜她的痴心一片。
洛走了几十天,雨清瘦了很多,鹿皮衣裳宽松的挂在身上,脸颊凹陷,脸色苍白又无力,有种病态的美感,真害怕她让一股子风给刮跑了!
老五听着鱼水部落讨论的话,默默的看了眼雨,咬着下唇,几次的欲言又止,过了一小会儿,他心头不忍的劝解道:
“雨,鱼水族长话不好听,但理是正确的。”
“你这么等,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我们轮流来河边等?”他说完后,无语的“渍!”了一声,恨不得咬烂自己的舌头,他说的是甚屁话,轮流等,他还怎么见雨?他愿意留在雨的身边,每天看见她,心里也美滋滋的,雨是他见过最漂亮,最特别的女人,尤其是她身上这股清冷的气质,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触碰,又害怕伤害了她。
雨收起了目光,无所谓的笑了笑,死心不改的解释道:
“不,我要亲自等洛回来,我希望他回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我。”她很少有袒露内心的时候,她性子本就清冷,但想到洛,那些矜持,羞涩,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