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丽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念两句咒语,超度死去的亡魂,让我们女姒部落英勇就义的族人顺利飞向苍穹。”
女姒部落的族人们一脸遗憾,想了想又问道:“女姒族长,人死了真的能去天上过好日子吗?”
王美丽挖了挖鼻孔,她也不知道,但她是族长,人生字典里没有不知道三个字,只好装作深沉的模样说道:“好人死了去天上,坏人死了下油锅。”
“就像天神部落的男人们死了,肯定被邪祟抓去地下,泡一遍油锅、滚一遍刀山,踏一遍火海,在躺在石磨上,把腰以下的部落碾成渣渣。”
王美丽冷哼了一声,目光若有若无的扫了眼抓来的男人,见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不用怕,等回了女姒部落,我先让你尝一遍下油锅,滚刀山的滋味,减轻你的罪孽,等你死了下了地底,也能少受些罪。”
天神部落的男人一向霸道惯了,以前杀了不知道多少人,被他们杀掉的男人,顶多威胁一句:“苍天不会饶恕你们的。”他们哪听过下油锅、滚刀山这种可怕的事儿,眼下听了,只觉着脑袋都要炸了,好好的、痛快的死竟成了他们心底唯一期盼的事儿。
他们控制不住的想,天神部落来了,真能打过眼前这个狠毒的女人吗?
王美丽可不会管这些人渣们心里的想法,当然了,她是个善良仁慈的族长,只杀生不虐生,把这个男人抓回去,顶多让他受点儿皮肉苦,再用老办法……用土埋了,也算是为死去的族人报了仇。
她一边走一边吩咐道:
“等回去,你们找个偏僻的地方挖个大洞,里面灌上水,把他给我丢进水洞里面。”
“我要问问他,用甚办法过的河?天神部落的其他人在哪?”
天神部落的男人早就被吓了个半死,哪还用严刑拷问,听到王美丽的问题,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我们把木头绑在了一块儿,站在木头上渡的河,天神部落的其他族人没过来,在河对岸等着我们回去报信。”说到这里,男人吸了吸鼻子,一脸吃了屎的表情,肠子都要悔青了。
临走前,天神族长千叮咛、万嘱咐,来了河对岸小心做事,见到人先不要动手,摸清楚底细,等回来慢慢商议,但他们抢东西抢惯了,见到集市里那么多的好东西,觉着这些东西应该属于他们,把天神族长的话忘在了脑子后面,看见大几百号人,想也不想的直接冲上去,现在好,碰见的部落比天神部落还凶残,十年打人,一招被人打,只能说一句活该啊!
王美丽皱起眉头,心底有些不平静,照男人的话说,天神部落已经掌握做筏子的技术?那不是想什么渡河就什么时候渡河?湍急冰冷的河水,不再是阻挡的屏障!
她继续问道:
“你们怎么会做木头渡河?”莫说旧石器时代,哪怕是新石器时代的原始部落,也没有做筏子的技术,都是抱着一块儿吹了气的羊皮凫水过河,三分看力气,七分靠运气。
男人解释道:“是蟒山部落,她们坐木头渡河时被我们瞧见了……”
王美丽抿了抿嘴,不再说话,事情陷入了死循环,洛虽然逃出了天神部落,但在无意间救了蟒山部落的时候,把女姒部落生火、做陶、做筏子的技巧传了出去,导致敌人学会了这些技巧,反过来对付他们。
这个不进眼的儿子,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
他再多救几个部落,女姒部落也快成菜市场了。
很快,洛活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女姒部落,但因为天神部落攻打集市,族人们也没心情庆祝洛劫后余生的喜事儿,大家的心情有些低迷,有种末日来了不知道该干活儿还是该享受的迷茫感。
最高兴的莫过于姒和雨了,两人高兴之余,脑子被烧坏了,竟然一道谋划着坐船去接洛。
幸好王美丽及时给两个孩子泼了桶冷水,打消他们逞英雄的想法。
“你们去哪找洛?洛是个精明人,早就跑的没影了,河对岸只有天神部落在等你们。”
“我们刚刚杀了天神部落的族人,你们两去了,定会被他们剥皮抽筋,做成两张四石重的好弓。”
姒和雨对视了一眼,惭愧的低下了头,姒小声嘟囔道:
“母亲,那弟怎么办?他在河对岸,肯定受了不少苦,盼望着我去接他。”
王美丽拍了拍好大儿的肩膀,安慰道:
“姒,不要多想,你弟正沉浸在当英雄的快乐里,没工夫想你。”无形脑补,最为致命,洛能帮助蟒山部落做出筏子,想回来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现在八成躲在另一个部落里,美名其曰传播火种,实则厚着脸皮吃香的喝辣的呢。
可能母子间有心灵感应。
此时的洛和狁坐在风河部落的祭祀台上,像两个老神棍一样,享受着风河部落族人们的膜拜。
“你们是苍天派来的使者,带着伟大的使命,赐予我们永恒不灭的火源,请接受我们风河部落最崇高的敬意,用我们纯洁的额,碰触你们的脚尖。”
风河部落的数百个族人一起跪下,风河族长用额头轻轻的触碰洛的脚,脸上带着火热疯狂的崇敬。
狁脸色涨红,不自然的扭了扭屁股,想要让风和部落的族人们起来。
洛一把拉住狁的胳膊,让他坐好。
等风河部落族人们跪拜结束后,洛站起身子,摆了摆手,高深莫测的说道:
“请起,我代表神灵接受你们的敬意,无偿赐予你们火种,盼望风河部落能够繁衍生息,早日强大,去遥远的女姒部落参拜。”
自打离开了蟒山部落后,洛带着狁一路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一连走了好几个日升日落,在生火过夜的时候,被风河部落的族人们发现。
风河部落的族人们见着火种,像是疯魔了般,把他和狁当作神灵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