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摆烂生活，娱乐方式的原始社会，把人关在黑屋子里时间长了，很大几率会变疯。

汒没听过这种办法，也没见族人试过，忍着身上的疼痛，还抽空细细的思索了一番。

不用他捕猎，不用他干活儿种粟米，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这根本不是惩罚，是做梦都想不到的美事，当下，他觉着身上被树枝抽出来的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他仰天狂笑，脑海中的画面似乎变成了现实。

石屋里有吃不尽的肉食、果子，喝不尽的美酒，还有个几个女人在伺候他。

“你们看，汒在笑甚？”

“是不是女姒族长的力道不够，给他挠痒，不行让我去。”

族人们惊讶的议论，议论声还没结束，又听到了一声大笑。

大巫祝神色癫狂，对着苍天大笑，喊道：

“你们放开我，神灵来接我了。”

“不要绑着我的翅膀。”

“毁灭吧……”

王美丽退后了几步，免得这老头嗨劲儿上来，把藤条崩开打她一顿。

女姚部落的族人们咂舌，眼神惊恐，但他们见过大巫祝发病的样子，还能保持理智。

女姒部落的族人们被吓坏了，大喊道：

“苍天，他这是怎么了？”

“他真被邪祟附身了？”

“还有脸说我们族长，他才是真邪祟。”

族人们乱作一团，槐冲上祭台，和占对视了一眼，两人抢下王美丽手里的树枝，开始念咒鞭打，一唱一跳，配合的天衣无缝。

她们打得越厉害，大巫祝越起劲儿。

“苍天啊，你为甚要降下神雷抽打我，你难道在考验我的意志。”

“来啊，我不怕，尽情打我吧。”

毒蘑菇粉会产生幻觉，幻觉取决于人脑子里想的东西，汒想的是偷懒的生活儿，无穷无尽的吃食和女人，王美丽仔细的观察，汒的表情陶醉，笑的哈喇子流了一下巴，大巫祝想的是成仙，眼睛里看到了天神。

两个人吃尽了苦头，疯说一下午，被女姚部落的人扛走了。

王美丽特意送上了特制神药，千叮咛万嘱咐，每日晌午吃一顿，连吃三十天不能断。

结束了这个闹剧，族人们吃过晚饭后，早早的睡了，尤其是占和槐，累的骨头都散了。

屋子里，占脱光衣裳躺在炕上，衡给她垂腿捏胳膊，痴笑的赞叹道：

“占，你今天真厉害，帮了母亲的大忙。”

占摇头，愁眉苦脸，心思有点沉重。

衡关切的问道：“占，怎么了，是不是捏的不舒服。”他放轻了力度，自打占离家出走回来后，两个人的性格像是对调了，占变成了作主那个，衡变成了小媳妇，一天到晚的想着怎么讨好占。

占哀叹了一声，解释道：

“衡，我要回部落一趟。”

衡一听这话着急了，使劲儿捶着胸口哭诉道：

“占，你是不是嫌我了，不想让我当你的男人！”

占没有嫌弃衡无理取闹，抱着他连哄带解释：“衡，你别多想，我是觉着自己的祭祀没学好。”

“女姚部落的大巫祝中了邪，我祭祀抽打整整一下午，也没能把邪祟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