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琳琅心头一个咯噔,难不成是……?
她不由地着急催道:“别卖关子了,你快说呀。”
不会吧,不会吧?
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如果是这样,那瓜尔佳氏这个儿媳妇也太刚了哇。
“那位姑娘,嫁给了大福晋家的二公子为妻,大福晋的母亲,早年得了病,京城的郎中都束手无策,最后去了扬州,这病就治好了。
刚好也就是那次,是大福晋的二哥哥陪着自己额娘去扬州看病,也许就是那次看对眼了,第二年就成了亲,听说夫妻恩爱的紧。
大福晋对那位姑娘,也是好的很,从不给脸色瞧,和对大儿媳妇的态度,判若两人呢,不过也是,救命恩人和普通儿媳妇自然不同。
奴婢昨日听贵妃娘娘说起齐妃娘娘得病,心里就觉得不大对劲,特意去问过长春宫的奴才们。
据她们说,娘娘生产那日,齐妃曾经为难过大福晋,让她踩着花盆底,站了六七个时辰。
不仅如此,还让大福晋半跪着给齐妃娘娘锤腿,大福晋出了长春宫,那腿软的差点摔在地上呢。
奴婢还去查了宫门的记档,大福晋身边的李嬷嬷,在那天的第二日出了宫,理由是回去看孙子,第三日才回的宫,没几天齐妃娘娘就病了。”
顾琳琅长大了嘴巴,这是作案动机、还有作案手段都齐了呀,她拍着柚橘的肩膀道。
“好橘子,你若是个男儿,就该去刑部,绝对会是大清朝的狄仁杰,任何手段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试问,谁会首先怀疑儿媳妇毒害婆母呢?
特别是以孝治天下的古代,可是柚橘不同,不过一日的时间,她就把这些事情捋了个七七八八。
“还是主子教的好,”柚橘腼腆地道:“接下来,要不要戳穿大福晋,就全看主子的意思了。”
在她看来,齐妃没对承乾宫真心恭敬过,又是情敌,若是就这么死了,对他们倒是有好处的。
起码弘晖贝勒,没了亲娘瞎撺掇,就不会有太大的野心。
顾琳琅也是这么想的,谁让齐妃自作孽不可活,非要上赶着作死呢?
于是,她轻声道:“你找个机会,去敲打敲打瓜尔佳氏,祥安要出嫁了,让她悠着点,别让旁人看见了。”
只要让自己闺女欢欢喜喜地出嫁,其余的事情,她可不想多管。
“这瓜尔佳氏的性格倒是对本宫胃口。”顾琳琅笑道:“不,她比本宫厉害,本宫当年也就是嘴巴厉害,可不像她,直接下死手。”
果然,这做人咱们还是得地道点。
要是仗着自己是长辈,就倚老卖老,把人逼急了,可不知道人家会做什么呢?
“当年的德妃娘娘好歹还是要脸的。”柚橘也跟着说笑:“顶多就是塞几个妾身,说些不中听的话,要么就挑拨离间,暗暗下绊子。”
“可没谁跟齐妃娘娘似的,明着欺负人的呢,就说当年欺负儿媳妇最厉害的宜妃娘娘,也顶多让儿媳妇在太阳底下站站罢了。”
这齐妃娘娘啊,是太过了,把人逼迫急了,这不就把自己给害了。
顾琳琅赞同地点点头,确实是这个理,这不就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吗?
大阿哥所。
瓜尔佳氏一想到老太婆没几天日子蹦跶,她就觉得高兴,还喝了一盏果酒,更觉得眉眼舒展。
李嬷嬷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这幅舒畅的模样。
她抿抿唇,到嘴边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有什么话便说罢。”
“福晋,奴婢刚才去内务府的路上,碰见了皇后娘娘身边的柚橘姑娘。”
瓜尔佳氏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嬷嬷道。
“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