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胤禛正在宫门被老五的抱怨缠得脱不开身。
“我这个弟弟,从小就忤逆,好好的皇子不读书练武,非要去从商做生意,这也就罢了。
赚了银子不拿来孝敬自己额娘哥哥也算了,他自己花,我和额娘也觉得无所谓不是?可他居然拿去给老八。
嘿,那老八是他爹还是他娘啊?一天天胳膊肘尽往外拐,你看你家十四弟多贴心。
听说前些日子猎了张好狐皮,人家马不停蹄就给德娘娘送去了?羡慕啊!”
胤棋觉得,自家弟弟成天惹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现在还和老八搞到一起去了,他是怎么想怎么不踏实。
四爷想起和老八亲近的十四,也是心有戚戚:“当哥哥的难做啊,听说宜娘娘对九弟格外偏爱。”
“幺子嘛。”胤棋倒是一脸看开了的模样,显然是早习惯了:“我家九弟就是太混账了些……那不是四哥你的小太监,你家出什么事了,怎么一脸着急?”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胤禛便见了一脸急色的小善子正匆匆而来,苏培盛连忙快走几步问话。
然后也一脸慌张地回来道:“贝勒爷,二格格被……磕破了头,昏了过去,说是伤口有些深。”
他本想说二格格是被砸的,但想起五爷在这里,便连忙改了说辞。
好在胤棋心大:“哟,四哥快回去瞧瞧,女孩儿家磕到头可不得了。”
胤禛早就着急了,闻言便立刻告辞了。
胤棋看着急匆匆离去的四爷,无奈地摇摇头:“还是我家好,没这些糟心事。”
他的太监无语:我的爷,不是咱们府上没糟心事,是您不管事。
胤禛回去的时候,太医刚看诊完。
“回贝勒爷、侧福晋,二格格没有大碍,好好上药,歇息几日便好,不过伤口不浅,恐怕会留下痕迹。”
闻言,胤禛担忧地看了闺女一眼。
“这疤痕淡不了了吗?有什么药太医尽管使,爷不在乎银子。”
那太医摇摇头:“贝勒爷,臣的医术实在无能为力。”
“爷,你别为难太医了。”顾琳琅制止了还要再说的胤禛:“柚橘,小德子,送太医。”
顾琳琅觉得人没事,好好养着就好,至于疤痕,平日里可以以碎发遮挡,以后说不准可以以此为由,躲避和亲呢?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伤害安安的罪魁祸首找出来。
李氏被找到的时候,只觉得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妾如何知道这丫头犯了什么疯,福晋小产赖妾,二格格被打也赖妾,妾怎么这么倒霉?”
她连辩驳也不想了,人家摆明要把锅往她身上盖,她有什么办法。
李氏这个脑子都能想到的事情,胤禛和顾琳琅怎么可能想不到?
此事获利最大的,除了福晋,她们也想不到其他人了,可也不能凭空定人家罪啊。
顾琳琅从前心大,只觉得福晋和其他女人不会对一个女孩儿下手,却没想过受宠的女孩儿被利用的价值也是很大的。
胤禛忍着怒气把府中所有丫鬟都召集在一起,一个个让葡萄认,可根本就是人去楼空。
乌拉那拉氏来看过祥安,摇着头道了几句可怜孩子便离开了,至于年氏她们,顾琳琅都没让她们进门。
胤禛本就心疼祥安,见了她额上的伤口怒火更是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