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你知道一开始我为什么注意到你吗？”

“不是因为你的安慰，也不是因为你亲手给我熬的汤，而是你那副嫉妒到不行，偏偏还要强行压制的憋屈样子，让我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比我更丑陋的人。”

“当时我就在想，漫音比你美，比你天赋高，比你更努力，你若是真能越过她去，天道才是真的不公平呢。”

“你当时说，漫音忙着修炼，凡俗夫妻的温暖，她不可能给我。

所以你代替她给我。

你觉得我感动吗？

呵，在你看来，我需要这种温暖，所以觉得自己亲自给我熬汤，我会对你另眼相看吧。”

“不错，我的确对你另眼相看了，只不过，我当时第一感受是，这个女人真下贱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凡俗夫妻的温暖吗？

那是因为漫音站的太高。

她出身高贵，天赋极佳，心性更胜于我。

我只是想要她为我洗手做羹汤而已。

因为那样，会让我觉得，我和她的差距，其实并没有那么大。

她只是我的妻子，不需要我无时无刻仰望她。”

“至于你，不过是我给你一个，讨好我的机会罢了。”

“不过我还是要感激你的，是你给我战胜她的勇气，我当时就在想，连你这样的人都能斗胆想战胜她，我为什么不行呢？”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妄自菲薄，除了她，你比起其他女人，还是优秀的。

至少床榻之间，让我满意，比那些炉鼎伺候的还要周到。”

“只要你却无时无刻想和她比，甚至以为自己战胜了她，我告诉你，从来没有，在我心里，唯一爱过的，当做妻子对待的，只有她一人。”

听到这些话，饶是自以为已经痛的麻木的心，还是传来尖锐的痛感。

她的灵魂都在颤抖。

此时的她。

已经分不清，凤修说的，到底是心里话，还是为了激起她的怨气故意说的。

可不管如何，她还是如了他的意。

她无法做到不愤怒，不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