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的手笔,温亦亭比谁都清楚。
柳希月是女人,比温亦亭稍微轻松点。
不用去干重体力活,但是也没轻松多少就是了。
重体力的干不了,总能有事情给做。
洗衣做饭,劈柴砍柴,还要帮大户人家做衣服。
田地的活也得做。
不过一个月时间,柳希月原本白皙的皮肤就晒的黑红黑红的。
从前弱柳扶风,肌肤莹润,受了委屈哭诉一下。
男人只觉得我见犹怜,格外心疼。
现在,一个黑瘦干瘪的农妇,浑身下没有一点能让人看的过去的。
再哭就不是梨花带雨了。
人在生存都困难的时候,是没有心情去追求精神享受的。
更不用说去满足别人的精神需求。
温亦亭没工夫搭理柳希月。
柳希月哪里受得了。
没日没夜的劳作也就算了。
结果丈夫就连一点点的安慰也不给她。
这让柳希月心里极度不平衡。
当初在三司会审,楚蕴在她心里埋下的种子生根发芽。
在又一次,温亦亭一回来就直接倒头躺在床,连一个眼神都不施舍给她的时候。
柳希月爆发了。
哭的歇斯底里。
毫无美感。
“你起来,你给我起来!”
“你说过要一辈子对我好的,就连当初知道要流放,你也说会尽最大努力让我不那么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