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蕴拿起梳妆台上的镜子，摸着自己的脸，“你说，我这张脸美吗？”

粉鸭子更懵，只能下意识答，“比起你原本的样子，差了不少，但是在凡人里，也算漂亮吧。”

楚蕴微微一笑，“那不就得了，一个温柔漂亮的美女，满眼崇拜的含情脉脉的对一个男人，你说他的虚荣心会不会得到满足？”

粉鸭子，“.....会是会，但是这和他不怪你还是没关系啊。”

楚蕴叹气，粉鸭子是真的.......

难得耐心的道，“如果一个长的其貌不扬，甚至算得上的丑的男人，突然有一天，有女孩子告诉他，你好帅，你好有魅力，他也会相信的。”

粉鸭子感觉自己都被绕晕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因为尊严。”

“作为男人的尊严，潜意识里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心，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只看自己想看到的，而不会在意，事实究竟如何。”

普通男人都是如此，更何况是顾易知这种自大到极点的人了。

楚蕴都不用刻意解释。

顾易知也会在心里为她的行为找好借口。

比如，婉儿那么善良，肯定害怕温然误会，逼急了才如此。

以她对自己的爱，不知道忍着多大的心疼，才做出伤害他的事。

其实很多女人也是这样。

哪怕理智很清楚，自己其貌不扬，也没有有趣的灵魂，几乎找不到什么闪光点。

但是别人一夸，就会当真。

越是平庸的人，越会把别人寥寥几句客气话当真。

只要顾易知觉得沐婉儿爱他，那她做的事，哪怕看上去伤害了他，也会被理解为迫不得已。

一份隐忍克制的爱，足够抵消她小小的失当。

甚至，会让顾易知更心疼。

粉鸭子感觉自己的脑门上都长出蚊香了。

“楚蕴，人家还是不懂啦。”

楚蕴粉唇微勾，“好吧，那这样说。

就像，我说你很厉害，你也会相信一样。”

粉鸭子再次炸毛，“我本来就很厉害。”

楚蕴：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