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的天气,正午时分已经热得穿不上夹克了。
常斌坐在商子陆旁边,手里握着一瓶冰可乐,商子陆正在分析从顶村拿回来的监控。
“我说老常,颁奖会可是没几天了啊,闻队长的案子有着落的了吗你就在这我这晃悠?”商子陆看着黑漆漆的监控画面,用力地活动了眼睑。
“我就是有点好奇,陈志飞也是死在顶村,一点监控信息都没有,刘清影死在顶村,为什么就有监控了呢?这是不是有点蹊跷?”常斌问到。
“人家村委不是解释过了吗,陈志飞住的那一片一向就没有监控,那是散租区,谁闲的没事自己花钱装监控。”
“那你不觉得这两起案子或许有什么联系吗?我觉得可以并案侦查。”常斌看着监控画面。
“斌哥,并案侦查不是不可以,但你不能因为这个”或许“就把两件案子硬往一块绑;我直觉啊两个案子关联不大,你那个案子跟加拿大人有关,我这个案子目前看起来有可能是情债或者经济纠纷。”
“那我们不说并案的事了,你帮我理理思路,我感觉我们整个团队现在就陷入加拿大人这个死循环了,师傅的案子我也很焦急!“常斌身体靠在办工桌上,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闻队长的案子我也有关注,我觉得你还是回到案发前梳理一下,我们都知道闻队长的死肯定不会是意外,只不过对方硬把这个事伪装成意外,也可以说是蓄意杀人,现在又轻松地把案件相关的人都杀死~就是看你们查的紧了怕暴露自己……所以你往前看看闻队长那段时间到底在干嘛,跟谁走得近都接触过什么人,你通过这些把目标对象先具体到几个人或者某个人,然后就朝着这几个人去查,用点特殊手段也无可厚非么,都这个时候了!“商子陆转身看着常斌。
“说得有道理啊,我接手这个案子以后就被这个案子牵着走,好不容易找到点线索,俩人都又被杀了,当时只觉得时间紧抓重点,现在经你这么一说还真的从头梳理一下。”常斌说到。
“我在霓州十年了,这十年间霓州一直是风雨太平,可去年病毒案突然就爆发了,然后指导组下来……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莫名的联系,但我也说不上来,我毕竟没参与你们的案子。”
“你这个点提的太对了,有点这个旁观者清的意思,我在霓州二十多年了,去年开始查这个事到现在都没静下心思考过,隐隐地总觉得有一股力量已经集结成团要做点什么……!”常斌摸了摸口袋想找支烟抽,才想起来自己早已戒烟了。
商子陆从抽屉里拿出来一盒细支泰山,“您去走廊抽啊,我这要求无烟。”
常斌就皱了皱眉头接过香烟,起身往外走。
“斌哥,你说你接手这个案子,你啥时候接手的~之前是谁在查?”商子陆突然大声地问了一句。
常斌当即站定身体,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他转身看着充满年轻活力的商子陆,咬了咬嘴唇没有说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