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最开始的你，是机械的，无法交流，无法沟通，只能按照固定的格式回答我的问题，让我误以为你没有智慧，也非常符合我对系统的想象。

“但是有一次，你突然提醒我系统没有能量了，这是你除了激活那天之外，第一次主动找我说话，而且是带着情绪的语气！

“你是怎么说的来着——‘宿主，系统能源已耗尽，请及时补充哟~’，是这样吗？”

姜黄的记忆力向来很好。

换作一般人，可能早就遗忘的场景，但只要姜黄愿意去回忆，那么一切都历历在目，甚至能回溯当时人的表情、语气、动作！

所以他不可能记错。

只是他当时没有想那么多罢了。

现在想来，系统的变化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可是为什么呢？

变化总是有原因的吧。

所以姜黄往前思考，只有一件事跟系统有关，也是导致系统的能源耗尽的事——

他在某种未知的影响下，差点失手杀了孔将军，而系统靠着用能源提升某样东西唤醒了他。

姜黄猜得没错的话，是“灵魂与身体契合度”！

在系统提升了灵魂与身体契合度之后，系统就变得灵动起来了。

但真的就是这个原因吗？

姜黄逼问，“我本以为是这样的，可是，你早就暴露过自己了，系统，你还记得我们去学校抢徐平玉佩的那次吗？”

系统依旧没有回答。

姜黄说：“那天你面对徐平和他旁边的女性叛序者的时候，给了我三个选项，其中一个选项是‘杀了徐平身边的女人，再挟恩图报索要玉佩’，当时我觉得这个选项莫名其妙。

“事实证明，一天后，我去给你寻找能源的时候找到了这个女人身上，我恍然大悟，你分明是知道这个女人身上有你需要的能源，并且知道我会再次找到她，所以提前给出这个选项，省下一次行动。

“但是……你可是系统啊，省下一次行动对你有什么好处？”

“系统，你是在偷懒吗？

“可是偷懒这种行为，是只有智慧生命才具备的天性啊！”

姜黄与系统的交流旁人是听不到的，可是他周身都散发着低气压，在战场上显得格格不入。

卒二担忧地注视着他，也不敢多问。

“系统，你一早就具备智慧，那么伪装的目的是什么？灵魂与身体契合度到底是干什么的？9990这个数字，它突然出现在了我脑子里，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呢？

“我想起来了，你还说过一句话，‘当灵魂与身体契合度达到百分百时，系统可以做到自动掌控宿主身体’，这句话换一个角度理解，是不是说……”

姜黄没有再说下去，而是作了个总结，“系统，可能我平时的某些行为让你对我产生了误解，让你以为我很笨，可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

“我前世，是高考文科状元？”

良久，系统平静地说：“系统从始至终都具备拟人智慧，但出于不让宿主产生忌惮、消除不必要的闲聊、提高任务效率等等因素，我选择隐瞒这一点，至于为什么后来放开，是因为……”

姜黄打断道：“出于思考，选择隐瞒，这同样是一个智慧生命才会有的行为，而不是所谓的拟人智慧。

“系统，不要骗我。

“求你了。”

ps：

小小的揭露了一些伏笔，知道你们早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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