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黄强行结束了脑海中的不健康的进程，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两下，迅速清空了聊天记录。

要是这些照片不小心被其他人看到了，那姜黄可以直接从直升机上跳下去了。

因为那时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念的了。

想了想，姜黄还是觉得不太保险，于是他打开手机相册，把属于卒一的相册添加为隐私相册，需要指纹才能进入。

“呼！这下应该万无一失了。”姜黄小声地自言自语。

“什么万无一失了？”耳机中传来曲飞宇的声音。

姜黄吓得一抖，手机差点脱手而出，要不是安全带的束缚，他已经飞上了直升机天花板。

曲飞宇奇怪地瞟了紧紧捂住手机的姜黄一眼，不解地问：“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听到曲飞宇的问题，姜黄略微缓了缓，没再那么反应激烈。

因为他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用紧张的，他已经把照片都藏起来了，绝对不会有人发现他的秘密。

不过他还是白了曲飞宇一眼，“大人的事你少管！”

曲飞宇无缘无故被凶一顿，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他觉得，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跟姜黄做朋友，那就有必要了解一下姜黄性格和忌讳，免得不知不觉又得罪了他。

但是直接问吧……他不知道该怎么问。

所以还是得买只猫回去，曲飞宇想，观察一下猫的生活习性，或许有助于他了解姜黄。

本来他想找邓嘉佑领养一只猫的，反正他那里将近三十只猫。

但是邓嘉佑严词拒绝了，并称那些猫咪都是他的家人，绝不可能送人！

曲飞宇对这一点嗤之以鼻。

猫再可爱，也只是供人取乐的畜生罢了，邓嘉佑居然还把它们当做家人？那他真正的家人在他心里还能有位置吗？

简直本末倒置。

不过曲飞宇有一个优点就是，他无论在心里如何吐槽别人，表面上都绝不会多嘴半句，因为他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别人实在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

姜黄的手指在键盘上游弋了很久，最终，他实在忍不住内心跃动的好奇心，委婉地问：

“你在冥都的时候，他们拿你做过什么实验吗？比如人体实验，生物实验之类的？”

发完，他忐忑地等待回答。

很快，卒一的消息发送过来。

卒一：有。

卒一：大概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冥都上面有些人觉得我们成长得太慢，养成周期太长，于是安排人研究催化生长的药剂。

卒一：当时大概有一百个鬼卒被当做实验体，我就是其中之一。

卒一：那时候，我们全部都是十到十二岁，冥都的科研人员给我们分了编号，然后每天注射了一种奇怪的药液。

卒一：大概过了半个月，所有小孩的身体都开始出现变异。

卒一：比如容貌迅速老化、智力退化变成傻子、手脚渐渐畸形、或者单个部位迅速生长但其他部位又没有变化导致的不协调等等。

卒一：就这样过了两个月……也或许是三个月四个月，我不知道时间，反正到最后，一百人只有不到二十人活了下来。

卒一：这些人里面，绝大多数人都长成了怪物，只有少数几个，身体变异在不明显的地方。

卒一：我很幸运，只有第一性特征变异，从原先的正常人大小，变成了现在近三十厘米，好在它功能正常，而且并不影响我日常生活。

卒一：之后实验自然是失败了，我们被重新扔回训练营供人挑选。

卒一：现在那批实验品里面还活着的，大概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