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那么聪明,方才在二楼,安笙脸上明晃晃地写着陷害二字,她会没有防备才怪!
她本就对安笙怀孕一事心存怀疑,刚才她抓住她手腕的时候,她趁机给她把了下脉。
如她所料,安笙的确没有怀孕。
林酒手中有最重要的一张底牌,所以面对安笙自导自演的这场大戏,她一点儿都不慌!
听了林酒这话,全场皆惊。
显然,安笙这么一身血,她还说她没怀孕,大家都觉得十分匪夷所思。
不少人还止不住惊呼出声,“这林酒是什么意思?安笙身上这么多血,怎么可能会没流产?”
“她把人推下来,还死不认账,也太过分了吧?”
“还医生呢!别说医德,她连做人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以后谁还敢找她看病?”
…………
林酒又不是聋子,现场众人的议论声,她自然能听到。
她并没有觉得难堪或者不舒服,与为别人的指责悲春伤秋相比,她更喜欢用板上钉钉的证据打烂渣女的脸!
安笙听了林酒这话却是有些慌了,不过她毕竟是万年的白莲花,她面上不见分毫慌乱,倒是她哭得越发凄楚可怜。
“林酒,你已经杀死了我的孩子,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诛我的心!我一直努力讨好你和表姐,我希望你们别讨厌我,可到头来,我得到的是什么?是我孩子的惨死,是你的恶意污蔑!你和表姐怎么能这么狠心!呜呜……”
安笙又哭到上不来气。
坐在轮椅上的慕卿卿忙不迭对林酒落井下石,“姐姐,你害死了安女士的孩子,你不仅不道歉还抹黑她,这次你真的过分了!”
“林酒,道歉!”慕擎御那张冷肃的脸千里冰封,他那副模样,恨不能将林酒按在地上,让她给安笙磕头!
“我说了酒酒没错!慕擎御,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相信,你真是没救了!”
顾明烟气得又开始打哆嗦,林酒转身又拍了她的手背一下,她的视线才缓缓落在了安笙身上。
“安笙,有意思?”
林酒嫌弃地扫了慕擎御一眼,“你演戏,慕先生是对你深信不疑,但这世上的人,并非都如他一般眼瞎,你这般陷害我,不过就是自取其辱!”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有没有怀孕,你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一清二楚!你敢让医生给你检查么?!”
“我当然……”
安笙自然是敢的,她做事向来周密、谨慎,她昨天便已经买通了妇产科的几位医生。
她正想对慕卿卿使眼色,让她喊那几位医生过来,林酒便已经快速俯身,从她的衣服里面抽出了一个血包。
林酒动作太快、太突然,安笙想阻止都来不及。
看着掌心的血包,林酒脸上的表情讽刺极了,“其实不用找医生检查,你身上的几个血包,便能说明一切!”
“除了这个血包,你身上应该还藏着几个血包吧?安笙,你若真流产,你若不是处心积虑害我,你在身上藏这么多血包做什么?!当行走的血库么?”
“我……”
安笙彻底懵了。
饶是她再长袖善舞,林酒把她锤得太狠,这一瞬,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自己扳回一城。
慕擎御也懵了。
他真的是做梦都不敢想,他心中最是纯良无害的安笙,会用假怀孕、藏血包这种手段来陷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