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好疼！你放手！你快放开我！”

窈窈疼得眼泪直掉，“我要去找爸爸！爸爸救我……”

“谁都救不了你！”

慕卿卿扭的，都是窈窈身上有衣服遮盖的地方，别人不会轻易发现她身上的伤痕。

她如同恶鬼一般瞪着窈窈，“我告诉你，我是你唯一的法定监护人，你永远都摆脱不了我！如果你完不成我交代的任务，我把你卖给人贩子，我让他们打……”

“卿卿，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打窈窈？！”

听到顾明烟的声音，慕卿卿那落在窈窈身上的手瞬间僵住。

她的情绪，也彻底崩溃。

她真的是做梦都不敢想，她打窈窈，都已经特地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了，竟然还会被顾明烟看到！

看到窈窈白净的小脸上沾满了泪痕，顾明烟心疼极了。

她快步冲过来，就狠狠地将慕卿卿推开，随即将窈窈紧紧地箍在了怀中。

慕擎御大哥、大嫂早逝，慕南烛还是一个小娃娃的时候，就被她接过来，养在身边。

在她的心中，慕南烛和她的亲生女儿没有什么两样！

慕南烛去世，她也病来如山倒，她养了大半年，才慢慢接受了她已经离世的现实。

而窈窈是慕南烛留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也是她的宝贝，她不敢想，慕卿卿竟然敢这么欺负窈窈！

顾明烟此时情绪太过激动，她推的慕卿卿那一下特别用力，让她直接重重栽倒在了地上。

这一片地面铺了青色的石砖，慕卿卿掌心从地上擦过，她掌心瞬间破了一大块皮。

若是在平时，她破了这么大一块皮，顾明烟肯定得心疼死，但此时，她看向她的眸中，没有半分的心疼，只有说不出的愤怒！

“妈妈……”

短暂的怔愣过后，慕卿卿又委屈地掉下了眼泪。

“你别喊我妈妈！我没有你这种虐待孩子的女儿！”

顾明烟将窈窈抱得更紧了一些，她一脸警惕地看着慕卿卿，“以后有我在，你别想再欺负窈窈！”

“妈妈，我刚刚……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

慕卿卿眼泪掉得更凶了一些，仿佛全世界都误解、伤害了她。

曾经，顾明烟最看不得慕卿卿掉眼泪。

可这一瞬，她却觉得，她这眼泪，像极了鳄鱼的眼泪！

被欺负的、受疼的是窈窈，她真想不通，慕卿卿哪来的脸哭个没完！

尤其是想到方才在餐厅，慕卿卿还故意撮合慕擎御和安笙，让他送她回家，她更是觉得，她这个一手带大的女儿，前所未有陌生！

“姥姥……”

窈窈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显然她怕极了慕卿卿。

只怕，慕卿卿这不是第一次打她！

以前，顾明烟无意中也注意到窈窈身上莫名其妙会出现一些伤痕，慕卿卿说是她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她对慕卿卿深信不疑，她并没有怀疑过窈窈身上的伤。

现在看来，那些时候，窈窈身上的伤，很有可能也是慕卿卿留下的！

“窈窈别怕，姥姥在。”

顾明烟轻柔地摩挲着窈窈的背脊，一遍遍安抚她，让她别那么怕。

“妈妈，我承认我刚才对窈窈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