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婉的躲闪使得王员外极为不爽,可却依然耐着性子哄着她:“听说五小姐身体不好,这亭子四处漏风,不妨咱二人进屋子聊,屋子挡风,也暖和。”
他极为猥琐的的笑着,眼中难掩下流想法,肥胖身躯缓缓凑近林檎婉,伸手就要去拉她嫩手。
眼瞧就要握到,林檎婉却再次后退躲开了,甚至这次都未曾掩饰厌恶。
王员外肥肉横堆的脸上凶相毕露:“装什么清纯,过几日就是本大爷的人了,就算今日在此处办了你林家也不会与我计较!”
他吼完就往林檎婉身上扑,那架势就没打算放过她。
员外府中不缺美人,可大多姿色平平,千篇一律,他女人无数却独独没有病美人。
当初林别鹤给他送个庶女他很是不满,可今日他却欢喜的很,甚至可以说是激动。
他府中那些女人与面前的人相比那简直就是庸脂俗粉,俗不可耐。
王员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病秧子能有如此好的姿色,
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看到林檎婉的一瞬间他那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
此美人难得,既然对方迟早是他的人,不如今日就让他解解馋,亲近一番先。
“来,夫君今日好好疼疼你。”男人下流笑着,口吐臭气就想一亲芳泽。
”你,你别过来。”
林檎婉带着哭腔往后退,可她的位置很是不利,没退几步就无路可退,她身后是府中的人工湖,不大却也不小。
她欲哭无泪,想逃都无处可逃,一张小脸铁青又苍白,浑身抖如筛糠,双手挡在胸前做防备状,她扭头看看黝黑平静的湖面,决定不行就跳下去,哪怕是死也不愿意被人侮辱。
“小姐!小姐!”麝月的吼叫声传来,陈氏为了成全王员外的好事,刚才特意分开了她与麝月
“麝月!救命!”林檎婉大吼道。
“啪”的一声巨响,她被人一巴掌打倒在地,林檎婉只感觉眼冒金星,头晕脑胀,对方的一巴掌力道十足,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闭嘴!”王员外欺身而上,急不可耐的拉扯着林檎婉的衣裳:“大爷我是你夫君,碰你是理所应当,你应该感恩戴德,贱人。”
“你滚开!滚开!麝月!麝月救我。“
林檎婉不停踢打身上的男人,因为惧怕眼泪止不住的流,她死死的抓着衣裳,躲闪着身上男人不安分的手,无助,恐慌,害怕席卷向她,林檎婉尖叫,咒骂,从没有哪一刻有如此绝望过。
谁来救救她,求人救救她!
“你找死!”男子暴怒吼声自身后而来,下一刻正在林檎婉身上施暴的王员外便被人一把提起直接扔进了湖中。
如一个破布娃娃被人从地上捞起揽入怀中,熟悉的幽香传来林檎婉无焦距的眸子渐渐聚焦,声音在她耳中消失,这一刻她只能听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
她抬眼,对方刀刻般的下颚如他这个人一般冷酷无情,可林檎婉却安心无比,她知道对方在移动,能感受到颠簸,腰间强有力的臂膀揽着她的腰,她在对方怀里似没有重量一般。
她没有气力问他要去哪里,也没有急着道谢,小手颤抖着抓住对方衣襟,努力让自己不再颤抖,她不停的告诉自己,没事了,她没有被人玷污,她的清白保住了。
可眼泪却不争气的止不住,林檎婉把头埋进对方怀中告诉自己就这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借他的怀抱哭一场吧。
感受到胸膛上的振动,高凤血煞之气冲天,眼中猩红如血,额头青筋暴起,不由得紧了紧手臂,呼出的气都满是猩红。
“小姐!”麝月慌忙从小路跑了出来,当看见如恶魔一般的高凤腿一软本能的跪了下去。
“奴婢,奴婢见过高大人。”
高凤的眸子冰冷嗜血,眼神如寒光射向麝月,叫麝月止不住颤栗。
“你去哪了。”语气冷的不像话。
“奴婢被二夫人拉走了,她,她不让奴婢跟着小姐。”麝月痛哭起来:“奴婢被二夫人锁了起来,奴婢怕小姐遇到危险,砸烂窗子才跑出来,奴婢不知道小姐在哪。”
高凤眉心跳动,低头瞧了眼怀中之人,对方已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如羽睫毛上还挂着晶莹水珠,小巧鼻头哭的红红的叫人心疼,一双小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襟,连睡着了眉心还皱起,俨然刚才所经历之事使得她连睡梦中都不安稳。
“跟上。”高凤把大耄拢了拢,恰好挡住了吹来的晚风,跨过麝月往后院走去。
麝月还没有找到自家小姐,不想跟他走,可又不敢违抗,她在原地急的团团转。
高凤走了没几步,见人没跟上,一转身见人还在原地打转便提醒道:“想见你家小姐就跟我走。”
他还有别的事要忙,没时间在这里耗。
一听能找到自家小姐,麝月二话不说就跟上了。
她本以为高凤会带她去找林檎婉,哪知越走越觉得眼熟,直到看到落杏院的院门麝月终于回过神来,这不是她们院子吗?难不成小姐已经回来了?
麝月激动的推门而入:“小姐!小姐你在吗!”
院子没有,屋内也空空如也,根本没人。
麝月从屋内跑出,慌张如她根本没看到高凤怀中的人。
“高大人,小姐不在啊。“
高凤目视前方,眉目不动,乌玉似的眼眸沉寂得像死去的潭水黑魆魆的,冰凉刺骨,冷漠无情,他一脚踢开屋门,直接走向床榻。
打开大耄,怀中人儿依旧沉睡,弯弯柳眉如山黛,长长睫毛微微颤动,似挠在高凤心头之上,极痒。
他把人轻柔放在床上,无情眸子中显出一抹暖意,修长手指勾过一抹青丝摩挲一下,然后再贴心的替对方捋了捋碎发。
只是那难得一见的暖意再看到小脸上的红痕后渐渐沉溺下去,他青葱白指尖缓慢抚摸上那红痕,越摸眸色越冷。
“别,别碰我。”床上人儿突然呓语呢喃,似有些冷了,身子不由自主往高凤身边凑。
高凤嘴角擒起,然后拉过一旁薄被给她盖上,又使内力烘暖了被窝,这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