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婉没有多想,上前开门,近两日她这院子热闹的很,以前鸟都不停地地方,如今人人都往她这处跑。
拉开门,却没有人。
她以为是麝月在与她搞怪,还笑着让她别闹,哪知麝月从远处小厨房冒出头来,问是不是在喊她。
一看麝月在小厨房,林檎婉便后背发凉,不是麝月那是谁敲的门?
“啧。”
一声冷笑自身后传来,林檎婉猛地回头,就见一邪肆男子正坐在她常坐的窗边处,取了她的诗集在翻看。
只是窗边位置小,她身子娇小坐那处不觉得奇怪,可如今对方坐在那里便显得那位置格外狭小,不仅是与那扇窗,他整个人都与这个屋子格格不入,好像这屋子的简陋会污了他一般。
他的出现简直比刚才撞见奸情还要恐怖,林檎婉脑子闪过密密麻麻的字。
高凤来她这里是做什么?
他怎么知道她住这里?
他为什么要来找她?难不成反悔了要杀她?
是她没传消息惹了他?
林檎婉脑子跟炸了开了锅一般嗡嗡的,最后才想起来,应该先行礼。
她上前,低头,忍住心头恐惧朝他盈盈行了一礼:“小女见过高大人,高大人可是有吩咐?”
高凤扔了手中诗集,打量了她一眼,在打量了一下屋中陈设,然后皱起了好看的眉。
“本座赏你的金子呢?”
一开口就问她钱?林檎婉心中打鼓生怕对方要把钱要回去。
“金子被小女存到钱庄去了,存了半年期,一时半会取不出来。”
高凤眯眼瞧她,见她说谎说的心不跳脸不红倒也佩服她的胆量,敢在他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当真是个不怕死的小东西。
今日他心情好便也不想与她计较。
也只有她那个脑子才会蠢得以为自己要与她要钱,他高凤是何人,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往回要的道理。
“你既说要给本座传递消息,为何本座等了一日也不见你消息?”
他说完便漠然看向林檎婉,想看看这个小无赖要如何回他。
“大人你也没与小女说何时传递消息啊,小女以为等你唤人来通知,才”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只因林檎婉瞧到了高凤那凉如水的冰冷眸子,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个观形察色厉害之人,可她就是一眼从对方眸子里看出了不悦,他很不高兴。
林檎婉特别想告诉他,他哪怕板着脸就已经很可怕了,更别说还露出如此可怕的眼神。
她错了还不成嘛,林檎婉没出息的往地上一跪,正要磕头就听清冷声音提醒她。
“磕一个头,一条腿,两个,两条腿,三个”
高凤声音拉长,冷的如寒冬腊月:“砍头。”
“不,不,不,小女不磕了,不磕了。”
林檎婉讪笑着掩饰自己要磕头的事实,还偷偷摸了摸腿,腿还在。
“以后每天辰时来金银楼与本座汇报。”
想也没想林檎婉脱口而出:“辰时会不会太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