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霜手上密密麻麻的针眼，王羽记起昨日母亲递过来的鸡腿，顿时心中不由一颤。

凌霜喝下药液，脸上开始氤氲一丝血气。

“羽儿，你三日之后就成年了，需要为娘给你，准备什么成年礼？”

“母亲，无需何物。羽儿的心愿就是祝愿您身体健康，延年益寿。”

“延年益寿？延年益寿真有那么好吗？！”

看着王羽离去得身影，凌霜暗自叹了一口气，两道血泪流出了脸颊。

“我该怎么办？！成年了，成年礼终于要到了。可是，这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

“羽儿，对不起，为娘只能选择对不起你…”

…

“你们听说了么？！王浩要回来了？！”

“王浩？哪个王浩？王家还有叫王浩的人么？”

下堂休息的家奴们，三言两语正在讨论王浩归来之事，而新进来之人却满脸好奇之色，暗道王浩是何许人物。

“王浩，王浩少爷你都不知道。”

“王浩乃是家主第二嫡子，十余年前进府城赶考，从此一去了无音讯。听传闻，在路上遇到匪患，死在赶考路上…”

“传言果然不可信啊，没想到十余年未归之人，突然传信回到家中。”

一众在王家服务多年的老妇人，神色颇带自豪，三言两语，揭开了原本封尘的记忆。

“听说，王浩命中状元郎，明日将回到家中，衣锦还乡…”

“等等，你是说，王浩是王家二少爷，那不是小野种王羽之父！”

反应过来的妇人，机械的说道，一言一语把原本兴致勃勃、议论纷纷的众人，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住口，以后要称呼王羽少爷，你们可要小心，不然犯了规矩，被扒了一层皮可别说我不提醒你们。”

众位嘴闲的妇人噤若寒蝉，只能低头不语。

…

王羽家中，凌霜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跨步进来。

“母亲，母亲，您听说了么？父亲要回来了，家主说父亲明日午时就到天灵城…”

一向镇定自若的王羽，急切的对着凌霜说道。

脸上徜徉着振奋，连带苍白的皮肤都充满着氤氲出一丝血色。

凌霜原本闭目养神，闻言顿时惊喜起身。

“羽儿，这，这是真的么？！”

“快，羽儿，快收拾，把家里打扫干净，为娘现在出去采购物资，给你父亲提前准备。”

凌霜听到王浩归来精神一震，血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盈脸庞，顿时容光焕发。

眼神除了充斥惊喜之外，还氤氲着诡异之色，但高兴的王羽并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