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今日乃月圆之夜。应该要遵守母亲的戒令，不能跨出房门半步。”

规矩每月需要恪守，王羽早已经把它记得滚瓜烂熟。

之前，有一天充满好奇心的他，偷偷摸摸在月圆之夜出去，没想到正巧被站在门外的凌霜发现。

那一次，是他十余年来，第一次见到母亲的暴怒，暴怒之下他被打得遍体鳞伤，在床上整整躺了五天才能下来，至此之后，他再也不敢在月圆之夜，随便出门，好奇张望。

“羽儿，时间差不多了，皎月已然接近高空，进入房内就就寝，不要随意出来好奇张望。”

“母亲，那孩儿先行告退，明日再来向母亲请安。”

王羽说完，举手行礼并恭敬地退去。当他跨出房门，感受到外面的寒风刺骨，用力的裹了裹衣服。

搓手哈气的快步离去，留下凌霜一个人在厨房里。

只是，离去的他并没有看到凌霜眼中的诡异以及看着自己眼神中的纠结。

…

寒风呼啸，犹如小儿夜啼。

一轮皎月悬挂高空，波光粼粼，月色千里。

王羽的屋外传来一阵阵凌厉的叫声，断断续续，好像是压制着偌大的痛楚。

月光照射到窗台之上，还能看到一位女子的影子，只是与常人不同，影子的头颅好像带着龙角，有时折射到她抬起的手臂，手指仿佛像妖兽的指节一般。

王羽没有丝毫得害怕，早已经习以为常。最初的时候，一年可能也就一次，近来月圆之夜都会发生此事。

“果然，如同母亲说的一样，月圆之夜会有鬼怪出来。”

躺着床上裹着厚被子的王羽，看着窗台上得倒影。

孤身一人在房内，每当月圆之夜，他总会想起多年在外的父亲。

“父亲，您究竟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羽儿与母亲想你了…”

“您再不回来，母亲就扛不住了。羽儿，也想带着母亲离开王家。”

躲进被窝里的王羽轻声哽咽，身体伴随着抽涕声轻轻颤动，一道道喃喃自语声，透露出少年的思父之情。

时间流逝，月色拉长了树枝的身影，窗外的叫声已经消散，只有一缕缕的寒风在呼啸。

屋内的王羽早已经进入梦乡，嘴角上擒住的微笑，仿佛在梦中与父亲交谈。

……

一夜无话，天灵城黎明到来之时。

一位裹着厚厚衣服的少年，端着一盆烧好的热水，伫立在母亲的房前，正在等候母亲醒来。

“母亲，时辰到了。羽儿过来给您请安！”

房门，轻轻打开，露出了凌霜的模样，她裹着一件厚厚的外套。

只见她一夜之间，血色尽失，脸色苍白，连走路地姿势都微微颤颤。

“母亲，您先洗把脸，我过去给您盛粥…”

王羽见状习以为常，每当月圆之夜过后，凌霜总会血色尽无，身体孱弱。

他也不知道发生何事，心中猜测应该是半夜的那些诡异的身影，把母亲吓坏了。

凌霜看着远去的王羽，眼神之中闪过犹豫之色。

“羽儿，为娘可能要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