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废了的消息要是被传了出去，昔日的仇家找上门来，孙家一样要完蛋。

他推开陆北辰的手，又跪了下来，整个头重重磕在了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

“我愿意当陆副组长的一条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汪汪汪，汪汪汪！”孙曜学着喊了几声狗叫。

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憋屈，这么耻辱。

但为了活命，为了女儿，为了孙家，做狗也值了。

陆北辰不为所动，蹲下身，看着孙曜，抛出几句灵魂拷问:

“您对昨晚您女儿叫鬼婆婆杀我一事知情吗？”

“您对十几年前，您女儿给晨曦母亲下药从而导致晨曦母亲被凌家扫地出门的事情知情吗？”

“您对您女儿中饱私囊，利用凌氏集团的名号给孙家谋私利一事知情吗？”

孙曜闻言，想都不想便张嘴辩解道:

“这些事情，我真不知道，沁媚这孩子一向不听我的，她在外面干了什么，我真是一无所知啊！”

陆北辰拍了拍手，望向凌晨曦，却看到女人的眼眶红红的，眼里溢满泪水，他温柔安慰道:

“晨曦，别哭，我可不想看到你哭得像只小花猫一样，那会影响你在我心目中完美的形象。”

“放心，你妈的公道，你的委屈，我都会替你讨回来。”

“你给孙沁媚打个电话，让他们父女俩好好对对质。”

凌晨曦霎时间破涕为笑，掏出手机拨通一通电话，她还特意打开了免提。

这一举动使跪在地上的孙曜顿感不安，刚想起身，不料陆北辰的双手就如一座山一样把他按在了地上。

很快，手机里传来孙沁媚气急败坏的声音:

“臭丫头，你打电话来，是不是想看我失败的样子？”

“你告诉陆北辰，别以为用计坑杀了我孙家供奉，我孙沁媚就会低头，孙家就会低头，我孙家与他的仇恨，只有血债血偿。”

陆北辰单手按住孙曜，空着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一段录音在房间里炸响。

赫然是刚刚孙曜与陆北辰的谈话内容。

手机那头传来孙沁媚砸东西的动静，良久，才响起孙沁媚饱含怒意的声音:

“陆北辰你这卑鄙无耻之徒，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我爸的声音。”

“这老头准是你的手下，你安排这一出，无非就是想破坏我孙家内部的团结。”

“从而达到从内部攻破我孙家的目的。”

陆北辰摇了摇头，随后说道:

“晨曦，凌夫人，不相信，你就让她看个清楚。”

凌晨曦打开了视频通话，并把抛给了陆北辰。

他对着孙沁媚一笑:“夫人，好好看看这位是不是你的父亲？”

视频那头的孙沁媚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父亲，忙把电话挂了！

“哎！你们父女两个真像，都忙着甩锅，哪有一点亲情可言？”陆北辰轻叹一声，紧接着双手抱住孙曜的脖子，用力一扭。伴随着咔嚓声。

孙曜死不瞑目的软倒在地板上，他到死都想不通陆北辰为何要杀了他？

陆北辰用纸巾擦了擦手，走上前，从身后环抱着凌晨曦:

“你也想问我为什么要杀了他吧？”

“一只想着主人落魄时，就会冲上去咬主人的狗，我岂会留着他！”

凌晨曦轻轻点头，作为一名在商场上打拼多年的女强人，自然知晓一个道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两人都清楚，孙曜之死带给孙家的效应必会如同推倒多米诺骨牌一样，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