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个朝代有没有一见钟情之说,但她对魏无琛大抵是这种感觉。
望着越来越模糊的身影,魏无琛突大声问道:“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讳呢!”
越凤顿下,苦笑番后,“皇上不是知道吗?南越的越,凤凰的凤。”
明明之前派人来问过她的名讳,现在又问,是何意呢!
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快,魏无琛原本郁闷的心反而舒适了些,他背手而立,略有深意地笑了起来。
第二日,一夜未眠的越凤早早就被人带来了太寿殿。
因为全极太后并未起身,她又是第一次来,不知该做何事,便被一个嬷嬷安排去给隔壁历徒宫养清殿的玉答应洗漱。
越凤原本不想前往,但嬷嬷说全极太后起身后指定了玉答应梳头,所以她去了。
两殿虽隔的不远,但奈何正门不在一处,所以走到也费了些时候。
一路上,她都听见宫女们窃窃私语。
说玉答应早起脾气大的很,鲜少有人敢在她起床时伺候她。说她从前做太后陪侍时就如此,如今做了玉答应更甚。
“没想到这里的人也有起床气啊。”低喃几声,越凤无奈笑了笑。
“小司,还不过来伺候本宫更衣。”刚伸手敲门,里面便传来了一女子清脆的声音,那声音虽慵懒但却尖锐。
听到这句,端着茶杯的丫环面色微微一变,黑白分明的双眸透出深深的惊恐来,“娘娘,小司昨日被您贬去浸衣局了。”
玉答应为人喜怒无常,尤其是早起时,再则又喜动辄打骂,所以面前这个丫环才如此害怕。
“那你就不会在找个人过来给本宫更衣吗?”玉答应刷得站起,一把将那丫环推倒来。
茶杯应声而落,茶水尽数倒在了丫环的手上,烫得她直冒冷汗。
听到如此大动静,越凤不顾一切冲了进去,随后跪在了地上,“娘娘,奴婢是来伺候您更衣的丫环。”
看见来人,倒地的丫环如遇救星,暗吁几气朝越凤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这个丫环长得也太美了些吧!
心中重重落下这个想法,玉答应的手不自觉握了起来,“起来吧,过来伺候本宫更衣。”
瞬间的变脸让越凤察觉到事情不简单,但她没有时间细想。只觉得这个在全极太后身边温顺的女子非常的表里不一,非常的让人讨厌。
“你这狗奴婢不长眼吗?弄疼本宫了。”一声怒吼,吓得越凤心间打颤。
她就说吗,玉答应怎么会轻易原谅她擅自闯门的罪呢,原来啊,是在这里等着她。
刚刚,她给玉答应更衣时,手指都没有碰到她的身子,又怎会弄疼她呢!不过在这个朝代,主子说有,做丫环的就必须有,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则。
越凤难看至极的面孔让玉答应眉头略微舒展,她得意的笑着,坐回到青木榻上看着指甲上粉色凤仙花。
坐等着越凤的求饶,不过等了片刻,越凤依旧无所动作。
“小走,把她给本宫送到浸衣局去。”
“娘娘,奴婢是犯了何错,为什么要被送往浸衣局。”故作惊慌,越凤垂下了头。
在听见浸衣局这三字时,越凤并不惊恐,反而有丝窃喜。
如若去到那里,自己便可以容易些离开这皇宫了。
如此美绝的女子跪在自己面前这般低声下气,当真是让人舒服。这个想法落下,玉答应翘起长腿,并不着急开口。
一旁的小走见状,握住受伤的手又跪了下去。
“本宫说你有错,你就有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玉答应朝外望了几眼,有些迫切的说道。遭了,都这个时候了,全极太后怕是起身了。
闻言,越凤抬头,嘴角现出一抹笑意,“那奴婢现在就去同太后娘娘说明,是奴婢自己要去浸衣局的。”
越凤想着她来自全极太后处,于情于理都该跟太后禀告一声的。
“太后那,不用你管,本宫自有办法说明。”玉答应冷冷打断她,动作快速着起衣裳,全然没注意到走进来的人。
“你打算用什么办法向哀家说明。”厉声呵斥的声音吓得殿中三人心头皆颤,她们纷纷回头,见到了浑身燃起火焰的全极太后。
越凤吞吞口水,轻声开口之际,一双略带皱纹的手伸在了她的面前,“起来吧,地下凉。”
要不是全极太后的声音足够大,越凤都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此刻的全极太后好温和,好慈爱,完全不像一个手握大权的太后。
“太后,您怎么来了。”收拾好惊恐情绪,玉答应像往常般上前,伸手就要挽住全极太后的手腕。
全极太后微微侧身躲避,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后呵斥道:“什么时候规矩都不能坏,见了哀家都要行礼,这是后宫所有人该遵守的礼仪,你也不例外。”
言罢,全极默然转头,好似同玉答应从来不熟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