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理解归理解，但你这儿子真不让人省心，那么多年让你受苦了，我知道你为他牺牲了很多。”

何留方松开怀抱，之后走到少年面前，少年嘴里还在咬着万舟的手臂，万舟额头汗珠一粒粒，但她没有说什么，何留方说道：“辛苦你了，万舟。”

少年直接朝何留方吐口水，白林心慌了，还来不及拉何留方，白小白便被何留方一拳打在太阳穴上。

这一拳直接把少年打倒。

何留方没有停下，直接一脚一脚踢踩白小白，跟打狗似的，白林想上前拦住，万舟伸手拦住。

女人看着万州手臂上的流血的牙印，又看着何留方踢踩着自己的儿子，她跪下求饶道：“何老板，我给你道歉，是我没管好儿子，他知道错了，您放过他吧。”

何留方一边踩踢少年一边说：“万舟，你拦住她，要是打扰到我，为你是问。”

“是，老板。”

十四岁少年毫无办法，他只能流泪。

何留方仍旧没停下，又踩了白小白脸，直接让他牙齿松动，白林想没办法，想咬舌自尽，却被万舟阻止。

白小白奄奄一息，嘴里都流血了，何留方这才停下。他松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蹲下，问道：“我听说你在学校，在外面很凶嘛，怎么就这样？就你这还说是在外面混的，是吧？”

白小白蜷缩成团，瑟瑟发抖，牙齿已经松动得不行。

何留方继续说道：“看看我脸上，你吐的口水叫什么？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唾面自干，你知道吗？”

“这个故事起源于唐，娄师德是朝中的宰相大人，他深受皇帝信任，在朝堂上地位极高。”

“有一天呢，他的弟弟被任命为刺史，要外出做官，然而在弟弟出发之前，身为宰相的哥哥却问了弟弟一个奇怪的问题：‘我是宰相，你也外出担任刺史，我们家实在太过受宠，会招人嫉妒，我们应该怎样才能保全性命呢？’”

“弟弟回答说：‘今后即使有人吐我一脸口水，我也不敢还嘴，把口水擦去就是了，绝不让你担心。’”

“对于弟弟这个回答，哥哥却似乎并不满意，说道：‘这恰恰是我最担心的，人家朝你脸上吐口水是对你发怒。你把口水擦了说明不满，人家更加发怒。你应该笑着接受，让唾沫不擦自干。’”

“这就是成语‘唾面自干’的由来。”

“你学会了吗？”

少年根本没听进去，也不说话，何留方不管说道：“怎么还教不会呢？我已经解释很清楚了，还是说觉得我不像老师？”

白林看着儿子，一个劲儿的点头，说：“懂了，懂了，他懂了，留方，你放过他吧，他知道了。”

“你妈妈说你懂了，真懂了吗？”

少年点点头，发出一点点声音：“懂，懂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自己白讲了，我就是唾面自干，刚才你吐了我口水，我没擦，是吧，这就是素养，我虽然打你了，但我不是因为你吐我口水而生气，我是教育你，免得以后在外面吃亏。”

白林连连说：“谢谢，谢谢，留方，你这样子，我真的很怕。”

何留方起身，来到女人面前，说道：“当时被你把我扫地出门的时候我也很怕啊，白林姐，那种怕还是多重的，害怕你厌恶我，害怕别的男人娶了我最爱的女人，害怕你不幸福，真的，当时我害怕极了。”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哭着说道。

何留方温柔给她擦眼泪，说道：“白林姐，你别哭啊，看你掉眼泪我真的会心疼的，爱一个人不应该让她流泪。”

他抱着白林，拍了拍肩膀，说：“不怕了不怕了，已经没事了，小白不听话我会教育他的。”

这话听得让白林心慌，她赶忙跪下，说：“留方，对不起，我求你了，放过他吧，他真的知道错了。”

“你这是干嘛，白林姐，起来说话，不对，你们随意，我先洗个澡，万舟，把门打开，他们去留随意，别阻挠。”

“是，老板。”

何留方说完便往自己的温泉游泳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