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宋”。
梁红玉一脸得意的对韩世忠说道:“官人,怎么样?,这可是我昨晚把寿县境内仅存的几个绣女找来,连夜赶制的”。
“可是花了咱家不少的私房钱”。
韩世忠言道:“娘子休要提钱,咱们可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钱那种东西,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享用,现在提钱,太小气了”。
梁红玉连忙说道:“哎呀,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跟在官人身边,我又岂是那种小气的人”。
……
点将台上的赵福金,也是被这十余面绣着武宋字样的军旗震的不轻。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韩梁二人的效率竟然会这么高,昨晚上才说出的话,结果到了今早,她二人便让自己看见了一点实质性的东西。
赵福金心中狂喜,这一刻,她似乎觉得,自己问鼎九五,建元神龙,也未见得就是件难事。
她清了清嗓子后,继续说道:“将士们,你们看见了吧,军前这十余面武宋的大旗,这几面旗子,就是咱们的信仰”。
“只要这几面旗子不倒,咱们的信仰就不会倒,咱们的家就还在”。
“我昨日便和你们说过,区区的二帝算是个什么东西,更何况他们两个已经北狩去了,咱们现在都是一群没家的孤魂野鬼而已”。
“既然没有人疼爱咱们,那咱们便只能洁身自爱,既然咱们家没了,那咱们就自己重新建造一个,别人能给你的,只有背景,自己拼下来才叫江山”。
“金人毁了咱们的家园,屠戮咱们的百姓,我赵福金对天起誓,今生愿望,便是倾尽全力掘了完颜阿骨打的坟”。
“只要我还活着,就会与金人不死不休,我要建立一个远超唐汉的盛世帝国,在我的帝国里,只有咱们欺负别人的份儿,绝没有别人欺负咱们的份儿”。
“而你们,便是这帝国的奠基人,将来咱们武宋的诸多将军,注定是要从你们身上选拔的,从今日起,我赵福金与你们同在”。
……
张武洲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在场将士的身后:“万岁,殿下万岁,武宋万岁”。
还是和昨天一样,虽说赵福金也只不过是说了简单的几句话而已,但就是这简单的几句话,却已经将在场的气氛点燃,在这种气氛下,现在最最缺少的,便是这一声万岁之音了。
“殿下万岁,武宋万岁……”。
赵福金听着这呐喊声,心中激动的无以言表:“将士们,出征,让那群该死的金人看看,咱们的刀剑也是锋利无比,咱们的兄弟,从今日起绝不再受欺凌”。
“咱们,便是未来世界的主宰者”。
“让那群该死的金人看看,看看世界主宰者的风采”。
……
一千八百人的催偏军,开始进军了。
他们可谓是雄赳赳气昂昂。
张武洲此刻的也是心潮澎湃,甚至有了一种要想谱写一篇军歌的,或者是国歌冲动。
不过转念一想,还是觉得此事不能太着急。
武宋政权才刚刚建立一天的时间而已,再等等,壮大一下再说。
就在这时,赵福金一脸兴奋的来到了张武洲的身前:“武洲,我今日的表现,与昨日相比,怎样?”。
张武洲连忙说道:“殿下,你嘴上的功夫,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赵福金疑惑了一下:“武洲,我知道你是在夸我,但我怎么还是觉得,这话不太好听”。
张武洲连忙解释道:“殿下,你可不许多想,我就是单纯的在夸你,绝没有别的意思”。
赵福金闻言,轻轻的在张武洲的肩膀上打了一下:“哎呀,一句话的事情,你解释什么啊,我就是听着有点别扭而已”。
朱琏走到她二人近前后,笑道:“殿下,这才哪到哪儿啊,以后,你会在咱家武洲身上,发现更别扭的事情,本宫现在可是等着看你出丑呢”。
赵福金眉头一皱:“你少来,你是谁家的本宫?,赵桓都北狩去了,还好你和我们在一起,否则的话,你就只能对着金人自称本宫了”。
“还有一点,你刚才说咱家武洲?,别怪我没提醒你,张武洲可是我的人,我最恨别人挖我的墙角了,你以后注意点,否则的话,我是真有可能把你赶回江南的”。
……
几人互相挖苦了几句后,韩世忠和梁红玉也来到了他们身前。
梁红玉率先开口说道:“福康姐姐,我昨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来了几辆好一点的马车”。
“妹妹知道你是巾帼不让须眉,但有些事情,但毕竟咱们女人,还是有不方便的时候,这几辆马车,就算是您和武洲大人,还有皇后娘娘和邓姑娘的銮架了”。
赵福金哈哈一笑:“红玉妹妹想的果然周到”。
听着赵福金那哈哈大笑的声音,朱琏只是觉得有些无语,梁红先是说女人多有不便,随后又把张武洲归纳到了銮架的行列当中,这分明就是在试探赵福金的口风,可惜的是,她竟然没听出来。
……
朱琏小瞧了赵福金。
梁红玉的话,都说成这样了,赵福金要是再听不明白的话,那她的智商,也就太配不上建元神龙的野心了。
赵福金只是不在乎而已。
事到如今,已经很少有能让赵福金在乎的事情了,本就说好了抱团取暖,赵福金担心,自己要是稍加解释的话,只能显示出她和张武洲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的牢不可破。
不过,朱琏心中所想,和赵福金心中所想,其实还都是和梁红玉想的有些不一样。
梁红玉其实也没想那么多,她早上的时候,便误会了张武洲和赵福金之间的关系,准备这几辆马车,也不过是让他们两个在行军途中,方便一点而已!。
……
女人之间说的话,和她们之间办的事情,还是会委婉一些的。
但一旁的韩世忠却是直接了许多。
他对赵福金问道:”殿下,咱们的队伍已经开拔了“。
“不知殿下可曾想好了行军路线?”。
赵福金闻言,将目光,望向了张武洲:“武洲,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