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卫生间的门没锁,打开门,就见花洒往外喷着水,而王磊,就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老公,老公,你别吓我啊!”
很快,王磊的父母赶来,帮着郑婷婷一起把王磊送上救护车。
医生对王磊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发现王磊除了心跳和呼吸频率比正常人慢一些,血压也稍微低一些之外,其他一切正常。
“先住院观察一下吧!”急诊室的主任推了推眼镜,无奈的说道。
出现这种情况,除了脑出血就是脑外伤,可这个病人通过检查,这些统统都没有啊,而且脑电波也很正常啊。
难道是……睡着了?
睡的这么死吗?
……
第二天一早,王磊的丈母娘和老丈人得到消息之后,也匆匆赶到了医院。
按照龙城的习俗,今天是郑婷婷回门的日子,自家女婿突然出了这档子事情,作为老丈人和丈母娘也是糟心的不行。
看着健健康康,精精神神的小伙子,婚检也没有任何问题,咋就突然晕倒了还醒不过来呢?
一夜没睡的郑婷婷还穿着红色的喜服,一脸的憔悴,让郑母心疼不已。
“婷婷,小磊怎么样了?”郑母问道。
郑婷婷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从眼眶中流了出来,说:“该检查的都检查了,啥问题都没有,就是不醒。”
王磊的父母见亲家来了,也迎了过来,尤其是王母,拉着郑母的手,口未开言,泪已满面。
郑母赶紧安慰道:“亲家,你别伤心,这不是检查说一切都没问题嘛,咱们再等等,说不定一会儿他就醒了,你可要保重身体啊!你们也熬了一夜了吧?快回去休息休息,我和他爸在这里守着。”
王母哭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无力的点了点头。
……
晋省雁北山区,一辆牛车缓缓在路上走着,脖子里的铜铃叮叮当当的响,惊飞了路边矮树上几只慵懒的麻雀。
腊月了,天上零零落落的飘着雪花,大地却像是不想挽留一般,只留下星星点点的水迹。
牛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妇女,车上还拉着一口麻袋,不知道麻袋里装的是啥。
老汉穿着破旧的棉衣,补丁摞着补丁,早已经看不出那棉衣是什么颜色,只见外面露出的棉絮已经黑乎乎的了。
而那个妇女穿着倒是干净,一身黑色的粗布棉衣,上面的补丁倒是没多少。
“刘大哥,能快点走嘛,这天气是冻死个人啊!”女人说着一口“京腔”,显然是和这牛车主人刘大哥比较熟悉了。
“哎,这山路不好走,你也不是头回来嘛!也就一刻钟就到了。”那老汉不耐烦的说道,露出了一嘴的黄牙。
妇女回头看看牛车上的麻袋,一脸的担忧。
十五分钟不到的时候,牛车停在了一个院落里,院子里有几间红砖青瓦的房子,老汉喊道:“刘建国,快出来!”
一道房门推开,刘建国笑着迎了出来,道:“三叔回来了?呦,大妹子又来了?”
“快点吧,把人弄屋里,这天气冷的,别再给冻死了!”妇女跳下牛车,跺了跺脚,这粗布棉鞋着实是不暖和啊!
赶牛车老汉刘老头和刘建国俩人一起,将麻袋抬进屋里。
等解开麻袋的绳子,一个年龄大概九岁、十岁的男孩子就出现在三人面前。
刘建国借着昏暗的油灯凑上前去一看,顿时脸都绿了。
这孩子不是自己的大外甥还能是谁?
“三叔!把人弄住!”刘建国火大了,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也朝那妇女冲了过去,却忘了自己还扶着自己大外甥呢。
他这一撒手,他大外甥的脑袋直接磕在炕沿上。
这一磕倒是把昏迷中的男孩给磕醒了。
“嘶!”
男孩将手从麻袋里挣脱出来,一手揉着被磕疼的地方,一边好奇的观察着四周。
我是谁?
我在哪?
我不是该在卫生间洗澡吗?
我老婆还在房间里等着呢。
没错,昏倒的王磊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九六零年。
穿越到了一个九岁的,同样也叫王磊的男孩子身上了。
大脑一阵眩晕,属于原主的记忆一股脑释放出来,王磊就觉得头又开始疼了,整个头都疼。